古诗云:天子坐明堂,召我伏丹陛。【最新章节阅读.】我愿乘东风,西海任沵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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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山国王遇刺,消息传到朝廷,天子非常重视,即命御史丞绛通前来太山,暗中访察。绛通得到了国相谈烨与膺飏相勾结,买放真凶的证据,立刻上奏朝廷,随即受命为绣衣直指,从虚6郡调了兵马,直闯法场,这才救下我一条性命。
这些内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当下离开法场,押着太山国相进入衙门,绛通先询问我的情况:“你来太山做什么?”我当然不能回答是来访爰太守小姐的,随口敷衍说:“前来访友。”“所访何人?”“成寿郡爰太守家将尉忌,是小人旧识。”我这可不算说谎,他大可找尉忌去查证,露不出破绽来的。
绛御史又问:“既是被曲,如何招供按了手印?”“屈打成招”之类的话,其实就足以取信于人,可是说出来太不好听,显得自己无比软弱。我想过他可能要问一些什么问题,来的路上已经打好了腹稿,闻言回答说:“小人冤枉,是国相命人事先写好了供词,强按住小人的手作押的——小人并非不通文墨的无知愚氓,如何不签名、画押,却按指印?请大人明察。”
这番话天衣无缝,相信绛通找不到丝毫破绽。果然,只见他点了点头,随即又问:“既是冤枉,如何不请人辩冤?”我回答说:“小人被囚太山王牢狱中,欲外通消息,屡次被阻,故不得辩冤。”想到这番话的结果,也许那个踢过我的狱卒会受到牵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复仇的快感。
绛通最后问:“往法场时,并不曾听你喊冤,何也?”我回答说:“膺飏遣一姓硃的门客,来牢中告知小人前后原委……”把那姓硃的讲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又说:“狱卒谓:‘膺大侠要救的人,没有救不到的,要杀的人,也没有杀不死的。’小人自思,既然难逃一死,无谓作戚戚小儿女状,何不慷慨赴难呢?因此不曾喊冤。”
绛通又点点头,目光中大有赞许之色。正在此时,一名军官匆匆跑了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末等已围住膺府,只见四门洞开,空无一人,请令定夺。”绛通愣了一下,摇头苦笑说:“此人见机倒快,不愧巨奸大恶。罢了,等我上奏朝廷,榜捕拿吧。”我听到这个消息,实在失望得很。膺飏那厮害得我如此之惨,本来很憧憬他被绑起来行刑的凄惨景象的,这下子看不到了。
绛通让我在新的供词上签名。这回和上回不同,他允许我仔细查看了书记递过来的供词,证明和自己刚才的话并无丝毫出入,才落款署名。随后,他又审问了太山国相谈烨——大概是手头已经掌握了相当多的证据,逼问得对方哑口无言吧,才一个下午,问题就基本解决了。“离先生且随我往都中去,面见天子,以证太山之事。”第二天一早,绛通命令士兵准备好马车,然后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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