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莹。你干嘛呢。赶快走啊。我有点不耐烦了。上前一把把她拉到车上。都到这个时候了。对于此种渣男。我真的不知道她还留恋什么。
当车门关住的那个时刻。我觉得心中是无比的清净。刚刚在仓库中的紧张。恐惧。甚至恶心的感觉。仿佛立刻在心脏中都被抽离干净了。车门就像是一道围墙把今天这些不好的事情生生地隔断在外面。我靠在车座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大还在隔着车窗玻璃看向废弃仓库的位置。喔。这个傻姑娘。你何时才可以放下。心中的这个结呢。车子一直往前开。虽然这边的路况不是很好。但是因为有了路虎。所以在这边走起來也是相当地如履平地。
我突然觉得浑身非常松软。这种松软的感觉來的有点不真实。來的有点虚幻。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太阳下逐渐消融的一滩雪。也像是突然散下來的一捧沙。身体好像已经不受神经控制一般。在止不住地往下滑落着。我的胳膊我的双手还有我的脚。还是原原本本地长在长在我的身上。但是为什么现在好像都已经不再听我使唤了一样呢。
难道瘫痪的是我的神经吗。就在这极度的松软感和疲倦感中。我靠在车座上昏昏沉沉地又睡着了。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时候。鼻腔里面又是满满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看到了头顶上的天花板。那盏医院里面常见的灯。擦。怎么回事。怎么又穿越到医院里面來了呢。
我转了转眼珠。侧了侧头。我瞬间感觉到大脑神经对于身体各个器官的控制已经基本上恢复正常了。喔。这倒是个好现象。但是我的头在侧偏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疼。
“丫丫。你醒了。”是老大。她坐在我的病床边。看见我醒來。一脸的喜悦。我的天。我看着她的脸。泪水恨不得夺眶而出。我看到了老大这张就像是小花猫一般地伤痕累累地脸。满是皮带交错抽打的痕迹和几乎凝固的血痂。
“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老大帮我擦着脸上的泪水。
我的手附在了她的手上。“你的脸疼吗。”我鼻子真的是很酸很酸的。
“嗯……”老大点了点头。泪水又落了下來。“丫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努力地直起身子。老大赶紧把病床给我摇了起來。我抓住她的手。“子莹。你不要这么说。我们也不要哭。咱们是姐妹。相互帮助都是应该的。”说完我和她抱在了一起。在这个单人病房中恣意流淌着眼泪。我觉得我们真的是毫无血缘的姐妹。但是此刻却好像是共拥着同一颗心脏。
我张开了被眼泪模糊了的眼睛。看到了出现在病房门口的邹家梁和二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