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父亲。我的心里面又潮潮的。想要流泪。我擦了擦眼睛。还好吴敏沒有看到。要不然肯定又要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走到了二楼。我扶着吴敏坐在了候诊的椅子上面。前面还有好几位准妈妈都坐在那边接受着检查。
“诶。你这是几个月了。”一位孕妇扶着肚子问着旁边的那位孕妇。另一位孕妇微笑着说。“我这都八个月了。嗨。现在的身子是越來越重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与开心。
“你呢。”那位孕妇问着吴敏。“你这月份儿看起來很浅。”吴敏笑了笑。“是啊。今天还是过來建围保的。我这刚刚三个月的。”
吴敏说着也抚了抚肚子。这好像是孕妇的一贯动作。胎儿好像也可以通过这个动作得到安抚。“哦。那你这是需要建立维保了。嗨。你不知道建立维保之后有多麻烦啊。要经常往这边跑的。我现在都记不清楚來这边有多少次了。”
女人说着摇了摇头。其他的准妈妈也一窝蜂地凑过來叽叽喳喳地聊着天。我的天啦。吴敏姐也参与到了其中。准妈妈好像都具有共同的语言。我叹了口气。这些谈话的内容。和我沒有丝毫的关系。我站起身來。“吴敏姐。你们先聊。我去一下厕所。”
对于她们谈话的内容。我沒有办法参与。也不想参与进去。只有先站了起來。“好的。你一会儿回來啊。”吴敏说完又参与到准妈妈的聊天当中。呵呵。这或许就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吧。
站在二楼大厅的栏杆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估计吴敏做检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我就在这里等她吧。那个环境我不是很喜欢。
环视了一周。耳朵里面充斥的是嘈杂的声音。一个医院的大厅里面是满满的人声鼎沸。突然。一个人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他还是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手里面的香烟在燃烧着。在挂号的队伍里面站到最后一位。随着队伍的移动。慢慢地一瘸一拐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
我的心茫然一紧。目光就好像被万能胶水粘滞在了他的身上。徐虎。这是我第二次遇见你了。昨天刚刚见。今天又遇见。怎么会这么巧呢。
他的前面站在七八个排着队等候挂号的患者。突然有一个五大三粗地男人就像一堵墙一样站在了他的面前。把徐虎的身躯一下子顶地一个趔趄。
徐虎往后挪动了几步。看了看那个男人。男人也看了看徐虎。他们两个都根据对方的身高体重在心里面测算出一个战斗系数。男人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好像再说。“不好意思了兄弟。而徐虎也只是恨恨地看了男人一眼。忍气吞声地踉跄地往后挪动了一下步子。
我的天。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欺人太甚吗。插队的人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