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姐。你不要站在那边啦。”我对着楼上高声呼喊着。“危险啊。”我冲她摇着手臂。可是吴敏仍旧保持着呆呆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听到我的呼唤。我心急如焚。徐虎这个时候也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吴敏。这一幕有点诡异更有点儿恐怖。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吴敏姐……”我不停地喊着。甚至在梦中我都感受到了我的喉头一阵阵地紧缩着。吴敏还是直直地往下看着。沒有任何要退回到楼里面去的意思。仍旧是一幅痴呆的样子看着楼下。准确地说好像是在和徐虎对视。目光以徐虎的眼睛为起点。以吴敏的眼睛为终点。行成了两条直直的线段。“吴敏姐……”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但是总觉得喉头有一个活塞一直堵在了那里。
吴敏对我的话语置若罔闻。甚至几乎沒有听见。她站在高处。把双臂直直地伸展开來。就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鸽子一样。那样圣洁。那样干净。她的身体慢慢地倾斜了下來。我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然后她真的从房顶上飞了起來。衣服被风雪吹动。发出了猎猎的声音。她好像真的要飞起來了。可是她的头确是直直地往下的。就像是一只往山涧下俯冲的白鹰一般。
“啊……”在我的尖叫声中。她的头还是率先地着了地。吴敏沒有睁眼。就这么闭着眼趴在雪地上面。徐虎呆呆地看着吴敏。还是沒有任何的表情。殷红的血从吴敏的额头处流了下來。在雪地上面肆意的流淌着。
白色的雪地和红色的血液对比非常的强烈。也非常的夺目。就好像在雪地里面撒下的朵朵梅花。更像是踏雪寻梅这朵名画。可是这寻梅寻的有点儿太惊心动魄了。
“吴敏姐……”我高喊着。跑过去赶紧去扶她。可是当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手还沒有碰着吴敏的时候。她人已经消失了。就好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我再看旁边的徐虎也不知所踪了。
“啊……”我尖叫着睁开了眼睛。可眼睛虽然已经睁开了。视网膜也感受到了屋子里面的光线已经亮了起來。但是身体好像还是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的。不可以移动半分。我想开口喊。但是嘴巴也喊不出声音。我被急得满头大汗。才算是明白了。我这是被梦魇了。
怎么办。怎么办。身体仿佛不是我的。我着急着。大脑思路清晰。可是身体却无法移动。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个情景呢。
“啊……”一着急。喉头处的活塞终于掉落。我竭尽全力喊出这样一句话。我的天啦。我活动着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手臂和双腿。额头上面却也已经是汗涔涔的。“嘘……”刚刚实在是太恐怖了。我的妈啦。差点儿沒有把我的胆子给吓破了。这事儿搞得真他么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