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司机正准备找钱,再抬头时早已不见付钱人的踪影。“怎么回事啊,要么不给钱,要么不用找零,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奇怪……”随后自言自语着离开。
夜晚的陆军医院里,脚步声,呻吟声,以及哭喊声交杂在一起,使得空气中除了消毒水的味道,还弥漫着焦灼的混乱和浓重的不安。
“一人颅脑损伤,一人膑骨粉碎性骨折,两人颅骨凹陷,两人出现昏迷状态,五人全身多处骨折,另外近二十人有不同程度的撞伤和骨折……”护士长林晓惊惶地低喊:“这个没有呼吸了……”
“我来!”米佧清甜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竟有种异样的沉静,未及更换医生服的她急步而来,动作娴熟地先翻开伤者的瞳孔察看,随即给她做心脏按压,一下,两下……可心电图依然呈绿色直线。
手上动作未停,米佧用力叩击伤者的心脏两肺,在心电图毫无波动的情况下,额头沁出细汗的她吩咐护士:“电击除颤。”随着除颤仪对伤者心脏的触击,心电监护上绿色的线终于有了波动。
因为是实习医生,在没有获得病人同意的情况下米佧是不能够独立对伤者施救的,所以接下来的工作交由刚刚救治完一位伤者赶来的贺雅言处理,她准备打下手,结果却听贺雅言说伤者因大量失血急于输血,但她是罕见的AB型RH阴性血,是目前血库中仅缺的血型,需要马上联系解放军医院以及伤者家属。
米佧闻言撸开袖子:“抽我的,我是AB型RH阴性血。”
“不行,你承受不了,她至少需要输800毫升。”贺雅言一口回绝,转身交代护士:“马上联系她的家属。”
护士已从伤者的上衣口袋里找到证件并掏出手机,幸好受创角度不同手机完好无损,但证件上却沾了血渍,她仔细辩认了下,问米佧:“是叫邢克瑶吗?”
米佧讶然,“谁?”抢过证件,确定是邢克瑶三个字无疑,目光在伤者的脸上做短暂停留,她劈手夺过手机,不无意外地在通话记录中看到邢克垒的名字,她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那端的邢克垒问:“什么事瑶瑶?”
听到他的声音,米佧几近哽咽:“是我。”
“佧佧?”意识到米佧用的是邢克瑶的手机,又发现她情绪不对,邢克垒急问:“出什么事了?你和瑶瑶在一起?”
米佧努力按住泪腺,力竭声音平稳:“你快到我们医院来,你妹妹她,出车祸了。”
邢克垒深呼吸,开口时声音依旧铿锵有力:“你别害怕,我马上来。”
米佧嗯一声,吸吸鼻子:“你是AB型RH阴性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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