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子汌一进门,看到面前的景象,不由得挑眉,然后出声道,“怎么了这是?”
窗户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床上斑驳的带着红色的血迹,傅擎岽坐在那里,虽然依旧如雕塑一般俊美,但是眼眶下面,仍旧能微微的看出一丝青色……这是,操劳了一夜啊。
左佑跟在子汌身后进來,也是四周看着。
傅擎岽出声道,“你们是來观光的吗?”
子汌道,“嗐,看你这话说的,我正好过來,佣人说你叫医生,我就上來了啊。”
傅擎岽微微眯起眸子,锐利的光芒迸射出來,盯着子汌,他意味深长的道,“正好?”
现在才早上七八点钟,以子汌这种人的性格,除非是傅擎岽特地叫他过來,不然他才不会这么早來这边。
子汌眼睛一转,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无意中泄露了什么,不过他更快的道,“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
傅擎岽道,“腰。”
子汌走到大床的左边,绕到傅擎岽身后,看了看他的后腰,然后不由得蹙起眉头,出声道,“你这一晚上都干了什么?”
傅擎岽觉得子汌是明知故问,他平静但却带着一丝挑衅的声音道,“你说在床上能做什么?”
子汌不由得瞥了眼被子中的白筱榆,然后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出声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腰不能再受伤了吗?做什么都沒点节制。”
傅擎岽也瞥了眼白筱榆的方向,然后故意道,“谁在这张床上谁知道,不是说节制就能节制的。”
被子里面的白筱榆浑身一僵,不由得又把脸往里面缩了缩。
傅擎岽见状,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抹狡黠。
这一幕,都被左佑看在了眼中,他沒说什么,但是心里面却有了计较。
子汌把药箱放到了床头柜,然后拿出消毒和包扎的东西,帮傅擎岽清理腰后的伤口。
傅擎岽趴在床上,露出整个健美的后身,他沒有穿内裤,子汌啧啧两声。
傅擎岽也不搭茬,径自闭上眼睛,任由子汌帮他清理。
傅擎岽的腰上弄好之后,子汌把药棉和纱布摆回药箱,傅擎岽出声道,“白筱榆的脚扎了碎玻璃片,帮她顺道看一下。”
子汌站在床边,出声道,“我不帮外人看病,你忘了?”
子汌是执法堂内部的人,向來只帮自己的兄弟看病,傅擎岽自然不会忘,只见他闭着眼睛,薄唇轻启,出声道,“她是怎么受伤的,你心里面沒数吗?”
此话一出,不仅是子汌脸色一变,就连一边的左佑都是目光微闪。
子汌站在傅擎岽背后,他朝左佑看了一眼,左佑回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先不要乱说话。
子汌稳了一下心神,然后道,“我不知道啊,她怎么受伤的?”
傅擎岽沉默,房间中安静的落地闻针,子汌心里面不由得犯了嘀咕,有些慌乱的求助于左佑。
左佑喉结微动,出声道,“老大,我叫人上來给她清理脚上的碎玻璃片。”
傅擎岽不置可否,左佑看了眼子汌,然后道,“沒什么事,你也跟我一起出去吧。”
子汌提起药箱,赶紧跟着左佑一起出了房门。
出來之后,子汌下意识的舒了口气,然后道,“怎么回事?老大发现什么了?”
左佑冷眼瞥了下子汌,然后道,“你还知道害怕啊?”
子汌抿抿唇,然后道,“我怎么知道老大去了白筱榆那屋,还……”
还搞到腰上的伤口都崩裂的地步!
后面的一句话,子汌沒敢说出口,毕竟自己心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