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这南方道就没有这般显赫的张家啊,难道是北边或东边来的人,但如果是那边的人,手伸这么长,苏家也不该如此礼遇才对啊。
太子殿下几人走后,这还留在山上的众人才议论了起来。
“那人原来真有那非同一般的请帖,身份想必是不一般,但我姑苏城不记得有这么号人物啊。”
“你这不是废话,看苏小姐的表现也知道必然有不一般的身份,姑苏城有这样的人物我们不早就知道了,只有可能是过江龙了。”另一人马上接道。
这山上几人的议论声不小,王忆辰都听在了耳朵里,脸色变的愈加难看。再加上还时不时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的,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地缝是没有的,但这门还是有的,掏出请帖就想要赶快进去。
谁料刚拿出请帖,却被后边的人说道:“王公子,你身为王离先圣的后人,这点先来后到的道理不明白吗?别以为你仗着身份就能在我姑苏城横行无忌。”
说话这人也不知道是谁,但这话说的倒是挺对,之前那陈公子为了来劝太子殿下离开,走在了众人的前面,这王忆辰也跟了来,自然算是‘后来居上’了。
这话说完众人是纷纷附和,只叫这王公子懂得礼数,莫要侮了先祖的名声,老老实实到后面去吧。
这王忆辰王大公子掏出请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些僵硬,好半天才收回了手,低着头走向了后面。
其实这事可怪不得这些世家子文人们,要不是这王公子刚才那句:佩刀带剑文不文,武不武的,把众人都得罪了,再加上平日里就狂傲的没边,这也看之不起,那也是不屑以对。
此时若是换个人,在这样的情景下,怎么着也会给些面子,不会说这下不来台的话,然而是他王忆辰嘛,就另当别论了。
这也是这山上众人能让苏小姐和那位红袍少年等人先进,而不能容忍他的原因。
王忆辰老实的让出了位置,似乎收回了刚才的狂傲。却在走到最后时放声说了句:“这花鼓会顾名思义自然是我这样的兰花参加的盛会,不知你们这些绿叶急着去干什么,当陪衬吗?”
他果然还是他。
众人怒目而视,也不想与他过多计较,今日已是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一个一个拿出请帖进山而去。
此时这位陈家子弟,陈沐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今日将这王忆辰请来是否是正确的了,本来陈少爷还以为今日请来了这位王公子,可是能在花鼓会上露脸的事,必定能得到家族的赏识。可现在看来,因为他已经得罪了刚才那位明显是大有来头的张子墨。
现在似乎又因为他站在了这姑苏众文人的对立面上,但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也就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了。
谁料这王公子真是不嫌事大,惹的人不够多似的,完了还要说上这样一句话,平日里陈沐晨只是听说了些这王公子的事迹,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仿佛不惹的天下人与他为敌,他就浑身不自在似的。
现在的陈沐晨很后悔,然而不知道当他得知自己刚才得罪的大有来头的人是当朝太子的时候,会不会将肠子也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