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太子殿下再次轻唤了一声。
“大爷?”一丝丝微弱的月光,从上方的窗口投下。
这一声喊完,太子殿下就见老头儿的头,缓缓垂了下去,这一下可是把太子殿下惊着了,翻身起床,低头看了看老头的状态,还好,原来是睡着了,吓得太子殿下还以为他怎么着了呢。
确认老人家睡着之后,太子殿下缓步向护栏边移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张谦鉴其实也没睡着,他在想该如何出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晚上是越来越难以入眠了,愁啊。
接着他便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很小,若不是夜里寂静,张谦鉴都不一定能听见。
抬头寻着声音来源看去,发现了那护栏边的一个人影,初时他还未醒觉,直到反应过来,心里一突,走到护栏边轻声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谁的?”
是的,太子殿下叫的正是张县令,不仅知道他的姓,还知道他的身份,张谦鉴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未透露这些。
“你身边那个姑娘,是从运来客栈救走的吧。”太子殿下却是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身份,似是玩心一起,还想要吓他一吓。
果然这话一出口,张谦鉴的心瞬间便提了起来,他无法确定眼前这人是坏是好,也不知道这人到底知道多少,当下只好说道:“我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运来客栈,什么救走,在下是一点也听不明白,那位姑娘是在下的妻子。”
“哈,挺快啊,从运来客栈把别人救走,这么快就成了你妻子了。”太子殿下脸上笑意盈盈的说着这几句话。
“阁下若还是这般无礼,便恕在下无法奉陪了。”说着张谦鉴就打算继续回去睡下了。
闻听此言,太子殿下不打算再逗他了,待会再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唉,别急着走啊,荒山上,破庙中,老虎成了精。”
一连这几个词语说出来,张县令立马是震惊的转过头来,一步走到护栏前,似是想要将眼前人的面孔看的更清楚些。
可惜不知是不是光线太过暗淡的缘故,张谦鉴没从这张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影子。
但当日那荒山上的事,没有另外的人知道了,心里这样想着,张谦鉴便要再次确认下,说道:“不知阁下说的是什么,烦请明言。”
知道这位张县令心中警惕,太子殿下便将那一夜荒山之上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至此张县令再无疑惑,张嘴说道:“不知阁下和那一晚的侠士有什么联系?”
真是蠢啊!太子殿下心里这般想着嘴上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那一晚的侠士!”
“这......”张谦鉴仍然有些迟疑。
也是太子殿下不知他这完全换了张脸的易容术有多吓人,天下间能像他这般完全易容的就没有几个,自然是令张谦鉴这个普通人无法相信。
“我易容的。”说完太子殿下又将那段日子里,几人共同赶路时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至此张谦鉴总算是完全相信了。
“我就知侠士你定然能从那两个歹徒的手里逃脱。”张谦鉴笑着拱手说道,此言自是说的当日那运来客栈的事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来问你,你从运来客栈救走的这个女子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