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自己孙儿这话,冯族老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混账,这都换了无数代人,已然淹没在历史里的东西你还要拉出来计较不成,若是如此,这整个天下变换了如此多的朝代,都应该杀来杀去,这天下人早就死绝了,又何来的太平日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你这小兔崽子心头的贪欲在作祟!”说罢冯族老更是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似是这气没顺过来。
“爷爷你咋了,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操心这些事干嘛?”冯应眼看着自己爷爷咳嗽,立马上前扶住老爷子,然后用手掌顺着老爷子的胸口。
“你......你别管我,你个混账现在是翅膀硬了,怎么都不听爷爷的话了,你若是还认我是你爷爷......”
末了冯族老似是怕自己的孙儿不听,开口又激道:“你如果还想这郁林县好的话,就千万不要动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
“这是何道理?”冯应一听爷爷这样说,果然好奇的问道。
“这......你不要管了,总之这一次你一定要听爷爷的。”冯族老缓缓在石凳上坐了下来,顺着气儿缓缓道。
本是想将外界西垂已经翻了天,还有那西海怪物打入西垂腹地一事说与冯应听,又想到如此一来又平添许多麻烦,想来要不了多久,自有县令大人亲自来解释,所以冯族老忍了忍也就没说。
然而冯应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冯族老大惊失色,冯应缓缓坐了下来,开口道:“晚了,过了昨晚,这一切都晚了。”
“什么你个小兔崽子是说?”冯族老双目圆瞪看着冯应道。
闻言冯应缓缓点了点头然后道:“是的,昨晚孙儿已经动手,想必现在那位新来的县令大人已然是一具尸体了吧。”
“你说......”冯族老闻言指着自己孙儿好一会儿说不出口,呼吸再次变的急促起来。
不过不待冯族老将这句话说完,此处小院外就再次响起了声音:“谁说新来的县令大人已经死了啊?”声音高亮,院中二人清晰可闻。
“谁在外面,竟敢擅闯本老爷的府邸。”冯应听着人声,愤而站了起来,看着院口。
紧接着就见院子口转出了七个人,当先两人正是他冯老爷熟识的,上次醉仙楼宴席上宴请的县令和他的护卫。
而这两人身后紧跟着出现的五人,让冯应的瞳孔一缩,如今眼下的场景他如何不明白,必然是他手下行动失败了,更成了别人的阶下之囚。
“族老,咱们又见面了。”张谦鉴并未理会站起来的冯应,而是先对着冯族老拱手行了一个晚辈礼。
“好啊,好,没事就好。”冯族老现在气也顺了,摸了摸颌下,看着张县令笑着点了点头。
而另外一边,太子殿下看着冯应就道:“冯老爷没想到吧。”说着伸手一提,拉起了手里的布袋,接着布袋口对着地面一抖,两个圆滚滚血淋淋的头颅便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步,停在了冯应的脚边,太子殿下接着道:“这两个人头想来你冯老爷不会不认识吧。”
末了太子殿下又笑嘻嘻的说道:“当日在那醉仙楼没有我坐下的位置,不知今日你这冯老爷的府邸,我可否坐下来和冯老爷谈谈呢?”
冯应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头颅,眼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