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桎从齐妙的情绪和行为判断出她应该是遇到了情感问题,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南庭是不擅长解决的,尤其她现在还是个病号,所以他说:“她不能喝酒。”是明显拒绝的意思。
齐妙也看见了南庭额头上的纱布,她不解地问:“怎么挂彩了?因为台风,还是被,”她瞅了眼桑桎,“家暴了?”
见齐妙盯着桑桎,南庭失笑,“真被家暴的话,我一定会报警的,好吗妙姐?”
齐妙耸肩,“那就不喝酒,陪我聊天吧,可以吗,男朋友先生?”
桑桎并没有因齐妙是房东有任何的放松和讨好,他提醒道:“她有外伤,又持续三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未免出现并发症,你们,”他抬腕看了下时间,“十点前结束,到时候我打电话来。”
还要被限制时间?齐妙皱眉,“不用这么锱铢必究吧?”
桑桎也不应她,拿手指点点南庭。
南庭立即表态,“我以睡不着发誓,不喝酒,准时上床休息。”
再次被点名,睡不着歪着脑袋看向南庭。幸好语言不通,否则睡不着听懂她在说什么,肯定要问,“主人你为什么拿我发誓?有没有版权费?”
等桑桎走了,齐妙踢了高跟鞋,赤脚走到沙发前坐下,“男朋友挺事儿啊。”
南庭给她递了个抱枕,“我们做了什么,让你那么肯定我们是那种关系?”
齐妙伸手接过来,“不是最好,文邹邹的男人没有安全感,差评。”
和盛远时的气势天成不同,桑桎属于平和温雅,有贵族氏优雅的男人,却被评价为文邹邹……南庭替他不服,“形容词那么多,像是温润如玉,淡雅如风,学者气质这些,都比文邹邹更恰当。”
齐妙不以为意,“这种俗称暖男的男人最容易被炮灰了,那种,”她脑海里浮现盛远时的样子,“英俊伟岸,气势逼人,有男子汉的爷们之气的帅,才是男朋友的标准气质。”
南庭也不和她辩,“那你还怀疑人家打了我?”
齐妙随口说:“万一他心里阴暗呢。”
南庭觉得有必要给桑桎洗白一下,“老桑是心理学教授,中心医院精神科的外请专家,不仅想约他做心理辅导的患者约不上,连行业内想请他做督导的心理师都不计其数。”
“心理学……教授?”齐妙忽略“心理辅导”和“督导”这些行业术语,略显吃惊地问:“不会你以前得过抑郁症吧?”在她的世界里,心理学教授就是心理医生,而心理医生专治抑郁症。
南庭随口嗯了一声,“天天都想跳楼,可惜恐高。”
齐妙以为她是开玩笑,没心没肺地建议:“你可以割腕啊。”
南庭看似没往心里去,她笑言:“那多疼,还一时半会死不了,过程太漫长,不是自杀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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