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意识到自己误伤,又一巴掌把爬起来的沈国昌扇了下去,才回过头抱着黎蘩。
“哦哟我的祖宗诶,差点把你脑袋都扇没了!疼不?”
“天杀的,他们沈家这是要逼死你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还敢打上门!”
“没天理啊,这么大一口子,得缝多少针啊!”
黎蘩:“?”
这戏就过了吧,娱乐圈给你混得了。
兰姐这一嗓子嚎出来,她便越过兰姐的肩膀,瞧见了韩叙洲和陈迹的身影。
陈迹也没细看,只听着兰姐的话,还以为黎蘩被欺负惨了,顿时大怒。
“沈先生,我们四爷叫你上门赔罪,你就是这样赔罪的?若不是我们今日过来,你们还想做什么?还敢动手打人,我们太太要是有什么事,你们都得洗干净脖子等着!”
趴在地上的沈家三人组:“……”
你要不要认真看看,这都是谁欺负谁啊!
陈迹推着韩叙洲往前,地上三人齐齐抬头。
脸上一致红肿的巴掌印,让陈迹吃惊。
“这巴掌,扇得还挺标准。”
不偏不倚,全在一个位置。
韩叙洲居高临下睇着沈国昌,淡声道:“沈董,何必行此大礼。”
沈国昌脸色青白,灰头土脸爬了起来。
想到此行目的,还是有些心虚,心里不由得埋怨起沈毓婉沉不住气。
“误会,都是误会……”
韩叙洲下颌微抬,“东西呢?”
有他压着,沈国昌蹦跶不起来。
毕竟黎蘩只是动动嘴上功夫,不似韩叙洲,是真的会让他放血。
胳膊拧不过大腿,沈国昌惹不起。
沈毓婉捂着脸啜泣,“爸爸,你之前说好这个公司是我的!”
沈国昌疼爱沈毓婉,从她决定选择珠宝设计专业开始,便成立了这个珠宝公司。
有钧万撑着,起步很快,这些年做得也不错,盈利不少。
就连沈毓婉的微颂,也是挂在公司旗下。
把属于她的东西送给黎蘩,心疼的不一定是钱,而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爸爸回头再给你更好的,这次就先让让黎蘩,她嫁给四爷,都没给她添妆。”
沈毓婉气得心口发疼,黎蘩又不是沈家的孩子,凭什么要给她嫁妆!
文莲心识时务,怕她说出更多不讨喜的话,连忙拉着。
“别说了,回头让你爸给你更多。”
律师连忙奉上股份转让书,让黎蘩签上大名。
黎蘩捂着小脸,笑眯眯签字。
钱呀,谁能不爱。
沈国昌松了一口气,灰溜溜带着妻女跑了,律师在背后追。
陈迹担忧地看着黎蘩的脸,问道:“太太,要不我喊杨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兰姐说要缝针,可这瞧着也不像是出血的样子。
黎蘩捂着小脸靠在韩叙洲身上,撒娇道:“叫医生就不用了,韩先生亲亲就好啦。”
陈迹:“……”猝不及防的狗粮。
韩叙洲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
“松开。”
黎蘩乖巧地松开手,把脸上的红痕露出来。
“这么大的伤口,可疼了呢。”
韩叙洲呵了声,“是挺大,再不喊医生,都要痊愈了。”
黎蘩讪讪,“我是受伤了嘛,顶多是兰姐夸张了少许。”
陈迹:“……是少许吗?”
“谁弄的?”韩叙洲轻抚着红痕。
黎蘩皮肤白,有一点痕迹就特别刺目显眼。
“兰姐误伤的……”
“那沈家三个?”
“兰姐打的,但是沈毓婉先想对我动手!”
陈迹满脸错愕,猛然看向兰姐,后者娇羞一笑,暗送秋波。
他一激灵,菊花一紧。
“四爷,我回公司加班,告辞!”
不等韩叙洲开口,陈迹一溜烟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