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20分。

刚才做梯子的时候，奶奶说，“要在杂物房一个月才能进屋子。”

我说，“我以为几天呢，一个月啊？”

奶奶说，“要一个月哦。是卢家的孩子，房子是罗家的，不能混了，也不让啊。”

我恍然大悟。

大概是了。

我问，“男孩女孩？”

奶奶说，“男孩。”

本来想着是封建迷信，现在看来是不允许。

家是前姑父自己建的，也是他们罗家的。

现姑父是外地的，是卢家的。

他们可能有这方面的顾虑。

……

住在杂物房的疑惑解开了，再说点别的。

生男孩？

是男孩。

我记得生男生女是取决于男人的！

没错吧？

姑姑给前姑父生了六个孩子，只有一个表弟，其余都是表妹。

大表妹，二表妹，三表弟，然后四五六都是表妹。

怎么生那么多？

我怀疑是前姑父像要两个男孩吧。

然而全是女儿。

现姑父第一个孩子就是男孩。

……

我觉得男孩好一些。

为什么？

重男轻女吗？

不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听母亲说，他们的介绍人说，姑姑说了只帮生一个孩子。我当然不是重男轻女，但乡下人多少都还重男轻女的。如果这一个孩子是女儿，估计姑父也不满意。

所以啊，男儿好一些，不然估计还得生。虽然说生了男孩，也不保证一定不要了。

随他们吧。

我无话可说。

……

姑姑生七个孩子了啊！

现在的屯里还有这样的吗？

和她同龄的，没有。

比她大几岁的有一个，大十几岁的也有一个。

整个屯子好像就她们三人。

嗯。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