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忽见戴石回身用力一拍,将夏松递来的包袋打飞了出去。
夏松吃了一惊:“石头儿,你这是做什么?”
只听戴石冷笑一声,缓缓转身,凝视着夏松,眼中透露出丝丝冷意。
夏松惊道:“石头儿,你怎么了?”戴石哼了声:“你来可怜我?”
夏松道:“你误会了……”戴石喝道:“给我滚!”
夏松见戴石性情忽变,想到必是父母双亡让他大受刺激所致,倒更为心疼,便安慰道:“石头儿,戴叔蔡姨虽然走了,可你还有我,我爹我娘也都拿你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你不孤单……”
只见戴石喘着粗气,身形摇晃着,往后便倒,被夏松急忙扶住,见他已经昏迷。
夏松将戴石扶到床上躺下,又去将那一包被打掉的吃食捡起。又找米来煮了些粥。等戴石醒来,便盛了碗热粥递给他。
戴石将粥接过喝了,面露歉然之色,对夏松道:“对不起,刚刚我不该跟你发火。”
夏松道:“不要紧。”又取出几个火烧递给他:“快吃点东西。”戴石接过,慢慢吃起。
吃完后,只听戴石叹了口气,面露哀伤之色。
夏松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石头儿,我们的人生路还很长,还是多往前看吧。”
戴石缓缓点头,说道:“我真是懊恼,自己做什么事都不成,不然也不会让我娘这样含恨而终……哎,我若有你这般本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爹被强人打死,也不会看着我娘病重却无法救治……”
夏松慰道:“人各有命,世事难料,你也无需太为此纠结。事已至此,徒自悲伤也于事无补,你还是打起精神,好好生活。我这次回来,便带你去县府,你日后便再那儿安身,那里不愁吃住,每月又有银两发放,等日后你生活条件好了,便找个媳妇儿,生个一男半女,那样一家和乐,戴叔蔡姨也能含笑九泉了。”
戴石默然一阵,说道:“我也想像你一样,做个武者。”
夏松道:“武者虽表面看上去风光,但背后要经受许多艰辛,时常与危险相伴,行走于生死边缘,并不像你想得那样简单。”
“你不支持我?”戴石问道。
夏松摇头:“不,我是陈述事实。武者修炼,需早早打下根基,你现在修炼也来得及,除非你加入一方门派,若仅靠自己修炼,需耗费大量钱财以来购买丹药器物等等,大有负担……”一番沉吟后,又道:“这样,你先跟我去县府,在那里安顿后,我得空便教你些呼吸吐纳、**淬炼之法,你只要勤加用功,必能有所成。”戴石点头:“好。”
与戴石说好了,夏松便让他带自己去蔡姨坟前祭拜了,随后回了家。
夏三柱、张秀芬见戴石终于出门,又见他变得十分瘦弱,都觉心疼。
张秀芬去做饭菜,以来款待戴石。
夏松明日要去县府点卯,因此下午便准备走。
用过午饭后,又与父母叙谈了一阵,夏松便带戴石向父母辞别。
临走时说道:“爹,娘,待我赚足了钱,便在县里买一处房子,把你们接到县里去住。”
夏三柱,张秀芬都笑道:“不急,我们眼下还舍不得离开这儿呢。”儿子有这份心,他们已很欣慰。
随之夏松带着戴石一同离去。
望着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老两口都面带不舍。
夏三柱对张秀芬道;“起先你不让咱松儿做巡捕,这回做了巡捕,不也挺好的么?”
张秀芬道:“我还不是为咱儿安全着想。眼下虽无事,就怕会再有强人,那时松儿不得不涉险,我这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夏三柱慰道:“放宽心,咱松儿的本事你是没见过,寻常强人哪儿打得过他?”
张秀芬缓缓点头,又道:“石头儿这回跟咱松儿去了,也让人放心了。”
随后,两人便各自忙碌去了。
……
夏松与戴石一路前行。
因顾及戴石,赶到镇上后,夏松便雇了辆马车,如此二人很快便赶至玉田县城。
夏松带戴石入城,又带他来到县府。入县府大门,又带他来到自己住处。
让戴石坐下,夏松倒了杯热茶递了给他,说道:“你先在此歇息,我去给你问个差事,问好后,便让仆役给你安排住处。”说完出房而去。
没多时,夏松回来,对戴石道:“石头儿,活给你找好了,你便做个差役,平常当值,就是看门巡视,再帮忙处理一些杂务,比较清闲,你觉如何?”
戴石向夏松道了谢,又问何时当值。夏松道:“明日。”
就这样,夏松和戴石同在县府安身做公。
往后日子安宁无事。夏松除了每日值守做任务,得空时便教授戴石修炼之法。
戴石虽资质鲁钝,却颇吃得苦,经过日复一日的勤苦用功,达到了开元境。夏松为之欣慰。
日子缓缓而过。这期间,夏松也接到一些较大的任务,是剿除在县内各处作乱的一些强匪。
夏松与吴健、孙群,率领着一众兵士东奔西走,奋勇拼杀,终将玉田县内所有作乱横行的匪寇剿灭。夏松的名字又再度得到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