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了看王德,说道:“王德,你先出去吧。”李世民的事情,从来都没有瞒着过王德,今天这样的情况极其罕见。王德觉得一定跟这个画上的女人有关,不过,他自觉地选择了不闻不问。
李世民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幅画,摊开在桌子上,说道:“敬德,你来看这幅画。”
尉迟恭走上前去,看了画像上的人物。似乎觉得有些眼熟。他问道:“陛下,这画上的人是?”
李世民说道:“敬德,你还记得武德八年在商州的事情吗?”
尉迟恭想起来了,他说道:“陛下,当年您带着臣讨伐王世充的余部,路上在商州裕丰镇上养病,服侍您的那个女子就是此人。贞观三年,您曾命臣秘密前往查访此人,臣去了以后,那家人的房屋早在贞观元年就已经被火烧了,他们的去向无人知道。臣向您汇报过此事后,您当时没有让臣继续再追查下去。”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你再回想一下,当时他们留下了什么线索吗?”
尉迟恭说道:“没有,有人说他们病死了,也有人说他们遭遇了劫匪,反正是失去了踪迹,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李世民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和尉迟恭谈起了当年的往事。
尉迟恭离开了两仪殿,身上的冷汗还没有落下去。尉迟恭对于李世民忠心耿耿,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隐瞒了李世民。虽然他问心无愧,可是想不到李世民隔了这么多年,又提起了此事,还是令他感到了惊吓。
现在得李世民和当年可不一样了,权威日重,尉迟恭在也不敢和他称兄道弟了。他边走边寻思道:“这件事既然已经隐瞒了这么多年,也只能将它永远地隐瞒下去了。”
当天晚上,尉迟恭也失眠了,他的梦中也出现了那个女子的样貌。
他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李世民让他秘密前往商州裕丰镇去寻找那个女人,他去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而且他听到了一则关于这个女人的消息,他认为这个消息绝对是李世民所不愿意听到的,于是他就将这个消息隐瞒了下来。
这件事,早已经成为了尉迟恭的一块心病,好在李世民没有继续再追查下去。
齐王府。
萧婉玉终于要临盆了,齐王府上下一片紧张,阴妃娘娘、萧乾夫妇也早就赶到了齐王府,就等着李佑的第一个孩子的出生。
柳飞絮亲自为萧婉玉接生,孙思邈也守在产房的外面,随时准备处置意外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听着里面传来的萧婉玉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李佑心急如焚,不停地来回走动着。
阴妃娘娘说道:“佑儿,你就别来回走了,晃得我头晕。”
李佑停止了走动,仍然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这时,一只白皙的小手伸了过来,递过来一块半湿的毛巾,李佑没有去接毛巾,却一把握住了那只白皙的小手。
古若雨的手掌被李佑的大手握住,传来的力道令她的手掌十分疼痛,她咬着牙忍受着,眼泪都流了出来,却一声未吭。
好在不久后,李佑意识到了自己的举止不妥,放开了她的手,对她投来了歉意的一撇,随即目光又紧紧地盯着产房。
古若雨脸色了通红,呆呆地望着李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