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刚从乔文瀚老妈那里领到“尽快完婚”的懿旨,不想“暴君”竟然可能出事。
为什么老天这样喜欢捉弄她,她想不通。
看到厨房锅里小火热着的鲍鱼海鲜粥,她鼻头酸了。、
这个香气本来应该是幸福的,却不想可能会断送了她近在眼前的幸福。
关掉电视,关掉灯,安小溪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等消息。
无论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她都在等一个确切的,让自己安心或死心的东西。
……
咚咚咚,门外疑似有人敲门,安小溪几乎是弹跳起来,打开玄关的灯,往猫眼看去。
什么都没有,想必是隔壁家,想必是她幻听了。
已经九点半,还是没有消息。
海鲜粥的水都快要熬干,安小溪不得已把火关掉。
没有火气的屋子,特别冷清,尽管有暖气,可没有烟火气,总觉得孤苦。
烧好一桌子菜,而一起吃饭的人不来。
不停冒出来的可怕预感,以及微博上不断传出来的死亡人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从无人接听变成无法接通,在安小溪的心上真正地用力开了一枪。
别无所求,这样一个风雪夜,她要怎样熬过去。
借着玄关灯的微光,看到茶几上乔文瀚妈妈留下的纸条,安小溪突然很想找个人聊聊。她一人承受不来太大的打击。尤其是关于乔文瀚的打击。
准备拨打电话之际,门口想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然后,滴答,门锁转动,黑暗中闪进来一个人。
是乔文瀚。
……
“你要死啊!”
安小溪的第一句话,就让乔文瀚的眉毛挑了一下。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这么晚回来!”
安小溪根本没给乔文瀚辩解的机会。
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虚惊一场更让人庆幸的事情。
“从七点到现在,我给你打了不下三十个电话,你怎么一个都不接!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啊!”
“还说什么把我当成家人,当初唯一,都是放屁。亏我还跑去菜市场给你买菜做饭,让我这么担心,你小子很快乐吗?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今天二环高架出车祸了,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
“王八蛋!”
安小溪说不下去了,语气很强硬,眼泪却很软弱。
乔文瀚脱了风衣,解下围巾,把手套摘了,直接往旁边一扔。
抱着安小溪,就是一个吻。
长长的吻,从嘴唇把他的温度和温柔都告诉安小溪。
仿佛在说。“小傻瓜,我不是回来了吗?”
可是,乔文瀚却什么都没有说。
吻过了安小溪,径直奔向厨房,洗手之后,转身看向站在玄关一脸懵的安小溪。
乔文瀚的大高个子差点把安小溪家的厨房门封住,
他斜斜地倚靠,眼神全部投射到安小溪的身上去了。
“蠢货,今晚上只有粥?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说着,笑意浮上脸颊。尽管他不经常笑,也不屑于用笑来魅惑女人,但安小溪却真情实感地被这个笑容捕获了。
“说话啊,有肉没有,没有我可走了,去有肉的女人那儿吃去!”
安小溪还在刚在的吻和笑容的余温中没走出来。
乔文瀚直接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她。
“我回来了,傻瓜。”
安小溪这才有了真实感,紧紧抱着乔文瀚的腰,任凭眼泪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