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言重了,小子谢您还来不及呢。只是小子初来乍到的,也不知平日该做点什么,且小子修为还是低微。若只是每日就这么闲着,自是心中有愧。”
陈皮说的这些倒是实话,问题的关键还是,自己并没有修炼所需的功法,这炼气一层的修为,还是靠着之前被采补得来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如今有机会亲近这些修仙大族,自然要好好巴结一下,多的不求,起码搞点功法什么的,毕竟自己的时间比别人少了好几十年,不抓紧可不行。
“哎,陈小友这话说的,老夫就不爱听了,犬子能有昨日的机缘,全是拜小友所赐,虽说,老夫并不完全了解经过,不过昨夜的异象可是全城修士都见着的,那可做不得假。”
陈皮虚心听着,希望这老头能给点实际的,只是碍于脸面,正在眼珠子咕噜噜转的时候,身后的于文唯却率先说话了。
“爹,昨夜我已问过了,陈道友修炼时间尚短,还不得法门。且昨日拜山门不得入,不如...不如留在府中...”
于文唯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老爹脸色,虽说是恩人,但毕竟才认识一天,底细还不明了,自己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这族中事务,就是轮上几轮,也难轮到他来做主。
“嗯,四儿长大了,也该为族中事务劳劳心了,这样吧,小友若是不嫌弃,便先与我四儿一起,每日修炼,探讨道法心得什么,这修炼所需嘛,我于府虽说不算什么大家贵族,不过能拿出来的,也不算多寒酸,至少,这嵩明城里,还少有让我府中都觉得拮据之物,小友你看如何啊。”
陈皮闻言,心头大喜,差点都要当场学个吕布了。只是奈何做人还是要点脸面,当下平稳了一番心境,数息后才道。
“于家主如此,当是小子我受之有愧了。今日小子定然好生和于道友探讨修仙妙法,不过...小子之前修习的粗浅功法等物,早已在来平阳的路上被贼人洗劫一空了。虽侥幸逃得性命...”
于家主闻言,当下放心的暗自点了点头,不怕你开口,就怕你不要。
毕竟此等心思纯净,且愿意和同辈探讨道法的修士可不多,更别说,昨夜还助自己四儿成功悟道,光是这份情,就很难还了。
”哈哈哈,我道何事,此事易尔。我府中功法虽不多,但是也算良品了,虽比不得奕宗高深法门,却完全够炼气修士打牢基础之用了,便是坊市烟雨楼拍卖的功法,也少有能比的。武伯。“
于家主话说道一半,当即给旁边的老者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当即后退几步悄然离去。
“那小子先谢过于家主了。”
陈皮还想再拍拍彩虹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却是方才离去的武伯又回来。
“家主,陈公子,这是府中信物,公子佩戴此物,可以自由出入城外坊市及府中各院,还请公子收好,这是储物袋,公子若有不明白的,一会尽可来问老朽。”
这老者说话,恭敬的将手中一只小巧的绿色小袋子和一枚玉佩递过去。陈皮恭敬的接过,学着旁边于文唯的样子,小心的把袋子系再腰间,玉佩收好,这才转头回去找于家主。
“小子再谢家主,此等厚待,实在是让小子汗颜。”
“哎,小友这话老夫就不爱听了,这算什么?啊?以后啊,就好好在此修炼,哈哈哈,好了,你们小辈聊吧,老夫还要去城里办点事,咱们一家人啊,晚上再聚。”
陈皮面对于府如此厚情,多少心里有点不踏实,毕竟这荣华富贵来的太快,心里有点慌。功法有了,吃穿不愁,还有下人伺候...不敢想,不敢想啊。
“我观道友脸色有些发白,莫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于文唯目送自己老爹出门,看见陈皮还在原地,当下关心的问道。
“无事,无事。就是家主实在客气,陈某多少有些不适应。”
“哈哈哈,我道如何呢。道友放心,我于家向来如此,莫说是你,便是族中的几个供奉,刚来也是这般,凡是我爹认定的,必然亏待不了。道友可以算是转运了,来来来,再与我说说周师之经典吧。”
这于老四张口闭口就是周师,陈皮听的却甚是荒谬,甚至想笑。
不行,得让他改改口,不然我这鸡皮都能拿去烤了。
“于道友。”
“害,道友之于我之恩情,就别喊道友了吧,若是道友不弃,便喊我一声四弟,我称道友为陈兄如何。”
“不好吧,道友修为比我高的太多,我不过炼气一层...”
“哈哈哈哈,既是一家人,便不在乎那些宗门规矩了,陈兄?”
“行,行,四弟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不过四弟有点绕口,我还是喊老四吧。”
“自然,自然,陈兄,来,这边请,这听雨楼,乃是府中经典所藏之处,平日里少有人来...”
陈皮跟着于老四一路行至后院一处阁楼,二人一直呆到晚上。
不得不说,府中的确装饰的富丽堂皇,便是不起眼的檐下,不是镶金也是带银,阳光照耀在屋顶砖瓦上,从缝隙之间穿过,不由显得熠熠生辉。
府中仆人穿梭其间,大红的灯笼映照在他们脸上。细看其间风景,再想之前的暗无天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