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一个工人的基础工资才多少?
二十五!!
就算是算上副食补贴,那也就三十块钱而已!
他赵刚何德何能?一天赚人家仨月工资?
抢银行也没这个快吧?!
再说了,张远他爹管的那个乡里的白糖厂,现在都快黄了。
生产出来的白糖根本找不到销路。
五七厂又不归国家统筹,进供销社都非常难!
县里还有一个白糖厂,人家彻底霸占着销售渠道,根本不给他们一点活路。
楚天带他去那儿想要抢钱也抢不到啊?
虽然刚子想不明白,但去白糖厂,他确实不怕。
所以老老实实的跟着楚天一起去看看怎么赚。
买了两张车票,楚天又花两毛钱买了点花生瓜子,两个人就一路边吃边聊的坐公车,前往乡里。
去乡里的路不算远,但要是靠走可不近,至少要走几个小时才行,公车也就四十多分钟,也就到了。
一下车,楚天就拉着刚子往白糖厂走。
等到了白糖厂门口,楚天好奇问道:“刚子,这里在你家附近,你在厂里有熟人不?”
刚子憨厚的点头说道:“有!你想进去?”
楚天点点头。
刚子揣着袖子,吸了一下鼻涕:“跟俺走!”
到了厂子门口,门卫就是一个年迈的大爷。
而这人,就是厂子的厂长,张发奎!
“张叔!”
刚子见到老人立即打招呼,张发奎突然一怔,他四处看看,立即走过来拍了一下刚子:“你小子疯了,回来干啥!”
刚子憨笑,指了下楚天说道:“我这个兄弟,想要来咱厂子找熟人。”
张发奎头发斑白,虽然年纪才五十多岁,但已经面脸褶子。
张发奎穿着蓝色上衣和裤子,还带了一个工人常会带的老式中山帽。
他算是这厂子里穿的最好的了,不过五七厂,也没有什么人,工人也都是村子里的。
最近工厂不景气,一些人都走了,其余的也都放了假。
毕竟仓库已经放不下了,现在生产也没有销路。
张发奎为此每天都愁的睡不着觉,但也无可奈何!
今天突然来了个人说要找熟人,张发奎有些好奇。
他打量一番楚天,感觉对方太年轻了,他是来找工作的?
张发奎立即开单子。五吨白糖!
要知道五百也就买一吨而已,张发奎也算是赌一把,看看楚天的能耐。
五吨白糖,要是真的今天能出去,那就搞定
楚天拿着出货票,直接拉着刚子赶上公车,急匆匆的往城里跑。
刚子也不知道楚天想要干啥,现在就是听指挥呗。
回北河市区后,二人又马不停蹄的上室内公交车去城南的面食品厂。
很快,刚子稀里糊涂的跟着楚天到了自己的那位牌友,宋青山。
接到门卫电话,宋青山一阵纳闷,楚天找他?
约晚上打牌?
可现在白糖的事情,已经弄得焦头烂额,他真的没心思玩牌。
不过,碍于面子,他还因为喝酒跟楚天吹过,有事儿找他好使。
所以,他再不乐意,为面子,也得出来看看情况。
不多时,宋青山有些不开心的走出来,他看到楚天还带了个人来,就猜到真的是来找他玩牌的。
一出来,宋青山就很无奈的说道:“楚老弟,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现在可没心思玩牌。”
楚天呵呵一笑,他拿了一根烟递给宋青山。
宋青山也没客气,看到楚天递来的烟竟然是白沙?
这烟五块五一盒,楚天这属于纯败家了!
接过烟,宋青山看看笑了:“哎呦,楚老弟,你这是赚钱了啊?话说你不能赖着不还哥哥的钱吧?话说你这两天是不是手气好,赢了啊?”
楚天笑着摇头:“不能,我这就给您拿,现在改了,做点事。这不是有事来找你么?”
宋青山狐疑的看着楚天:“找我?我能有啥帮你的?我现在自顾不暇!”
想到这,宋青山有些着急了,他生怕楚天会缠上他连忙解释:“我那天就是喝点酒,你不知道啊兄弟,我现在可是要饭碗都不保了!”
楚天笑了:“宋哥,不需要你做啥大事,我就是弄了一张出货单,五吨白糖,您感兴趣不?”
宋青山一听惊住了!
他推开楚天递来的十块钱,一把抓住楚天的手腕说道:“你说啥?!你有白糖?兄弟……你这是从哪儿弄的?别不是好道来的,我可是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