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朔,王爷是为何变成这样的?”
被点名的某人心底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回王妃,兴许是王爷昨夜在院中站了一宿,所以才感染了风寒。”
“昨夜?”她哦了一声,目光凉凉,“他身体这么好,几天不睡都没事,就因为站了一宿就吐血?”
小狐狸死的那晚,她还在冰天雪地里坐了一晚上,也没见她生病没见她吐血。
她可不信,权墨栩的体格会连她都比不上。
流朔轻咳一声,闪烁其词,“可能是最近王爷忧思过度,昨夜的风雪又实在太大,所以……”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王妃明鉴,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他皱着眉,诚恳的道,“若是王妃不信,大可去宫里找御医过来,自然可鉴别属下说的是真是假!”
夏情欢按了按眉心,“算了。”
大概真的是她多虑了。
……
权墨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桌上的烛火摇摇曳曳的晃动着,映着书案后女人略显苍白的脸。
他心中一喜,顾不得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立刻下床,大步朝着她走过去。
夏情欢甫一抬头看到他,男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她身旁,紧紧将她箍入怀中。
“你还在。”
她脸色一僵,旋即冷笑,“王爷派这么多人看着我,病成那样还能撑到王府才晕过去,我怎么走?”
权墨栩不在意的勾起唇角,俯首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嗓音低低的在她脸颊上喷洒着温热的气息,“小骗子。”
她可以走的——从他发作的那一刻起,她就可以走。虽然他当时一直抓着她,但是她若甩手,以他当时的状况大概只能眼睁睁看着,根本留不住。
就算那时是有所顾忌甚至同情他,那么后来回到王府,她也还是有机会可以走。
可是她都没有。
那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其实还是有所惦念、有所不舍的?
哪怕这不舍可能只是源于他的身体状况,但只要她还会心软,那他就有希望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夏情欢脸色僵硬的更厉害,想推他,可男人已经在她动手之前先退开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不想睡。”
“你在担心本王的身体?”
男人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仿佛已经确认了这个答案,唇角弧度弯的更深,眉梢眼角都晕染了一股温柔的笑意,棱角分明的下颚也显得柔和了好几分。
夏情欢冷冷瞪他一眼,可是不等她开口,男人却蓦然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权墨栩!”她倏的瞪大大眼,失控的尖叫出声,脸上表情又惊又怒,“你是不是嫌自己身体还折腾的不够,非得再昏一次才甘心?”
男人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怒意,低低一笑,侧首去吻啄她的嘴角,“你乖,本王不会再那样了。”
余怒未消,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权墨栩低眸看了她一眼,敛眉,收起笑意,“欢儿,母妃白日里说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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