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生于王侯将相之府,这种东西她其实都是不信的。哪怕是直到此时此刻亲眼目睹,她还是觉得违和,觉得她所见一切都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而已。
毕竟她早已习惯,但凡有半点感情就能被外界附以各种美誉的夫妻。
只要他对任何女人都一样,她就是有机会的。
毕竟,当所有女人都没差别的时候,那女人就只是个代名词而已,是谁都可以。
可是现在,她觉得眼前所见和她预料的好像出现了偏差。
权墨栩等了会儿不见她开口,眉心不耐的拧成一个结,“还有事?”
沐优漪淡淡的垂眸,关怀备至的道:“臣女只是担心,这外面的风霜雪雨伤了您的身子。您自己一个人走可能还好些,可是抱着娘娘,臣女只怕您的万金之躯受到损伤。”
说罢,一瞬不瞬盯在男人身上的目光,终是转移到夏情欢脸上,“娘娘该更体谅皇上的。”
四目相对,夏情欢看不到她眼中有任何的挑衅,只有对权墨栩的关心和对她的劝诫。
这段数,貌似要比她从前见的那些都高些。
夏情欢微微一笑,脑袋枕在男人的肩上,显得无比的亲昵而娇媚,“我好歹是要我自家男人抱啊,哪里像是某些表面一套背地里另一套的姑娘,觊觎着别人家的男人,还能一不小心摔倒在别人家男人的怀里,难道就没担心过这冲力太大,把人直接扑倒在地上吗?”
她的笑容太过澄澈,完全不像在数落。
沐优漪心中一凛,“娘娘,您不必如此指桑骂槐。臣女确实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摔过,但是臣女不是故意的,后来也没发生任何事,不信的话,您可以问皇上!”
“哟。”夏情欢挑眉,“我又没说是沐小姐,沐小姐怎么这么紧张,还自己对号入座呢?”
只怕不是这姑娘不想发生“任何事”,而是男人没给她机会发生任何事吧?
她淡淡的想着,脑袋又往男人肩上靠了几分,半边脸蛋都埋在他宽大的裘衣容貌之中。
沐优漪看不到她脸上的具体表情,就已经被她气个半死。
还想说点什么,权墨栩却在此时开口——
“我们夫妻的事情,不劳外人来操心。”
他脸色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完全不是刚才对着夏情欢时候那般,就连视线也是落在前方白雪中,没有看沐优漪,平直的嗓音不怒自威。
“既然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臣子之女,就别妄图挑衅皇后的威严。若是再有下次,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朕都不会轻易饶恕!”
话落,抱着夏情欢迈入雪中。
庆喜打着伞,急匆匆的跟在两人身后,心里更清晰的想着:想入后宫的女子太多,可不说她们到底能不能入,反正这帝王的心,怕是除了帝王怀里抱的那位,其他人都入不得了。
沐优漪的手指更用力的攥着,指甲深深的嵌在掌心的肉里,刺痛感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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