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怀疑,今日种种仿佛都有解释了。
纪清亭忽的笑了,笑着笑着倒在地上,恨恨捶地:“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竟敢如此害我!想我纪清亭碰过那么多女人,没想到最后竟栽到了一个女人身上……”
“她是谁?”许嘉厉声打断他的自嘲。
纪清亭抬眼看他,一字一句道:“庆国公府,是庆国公府想害王爷!”
潘氏跟永宁公主真是好谋划,若不是肃王心中怀疑,今晚便是他的死期,恐怕他们几家上下几十口都得做个冤死鬼!既然对方敢骗他当替罪羊,那他为了这口气,为了纪家的老老小小,他也得咬死她们!
二更时分,崇政殿。
嘉和帝匆匆赶来,瞧见今日险险逃过一难的爱子,脚步越发快了,不等徐晋行礼就将人稳稳扶了起来,看着他手臂道:“伤势如何?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养,你连夜跑进宫作何?毒素扩散怎么办?”
心疼无比地扶着人进了里面。
徐晋边走边道:“父皇不用担心,太医已经把毒都清干净了,现在只是外伤,养阵子就好。儿臣连夜过来,是查到了凶手,只是,凶手拒不认罪,咬定另有真凶。此事关系甚大,儿臣不敢擅自做主,也不好冒然交给大理寺,还请父皇亲自审问。”
嘉和帝神情凝重,吩咐闲杂人等退下,只留万全一个心腹在身边。
徐晋见他同意了,派人将头上套着黑布的纪清亭押了进来。
夜深露重,宫廷里一片死寂,只有崇政殿通火通明。
“草民句句属实,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当日草民怀疑顾娘子便是我家的逃婢,碍于王爷不敢强来,亲自去认人失败后,托世子夫人去打听。那是四月里的事,五月初三世子夫人又来与我相会,我本来对这件事已经死心了,世子夫人却替永宁公主传话,说她会替我撑腰,让我放开手去对付顾娘子。”
“草民想不明白永宁公主为何要替草民撑腰,犹豫不决,世子夫人解释说永宁公主与肃王妃本就不合,草民这才放心,谁料今日结果大出所料。皇上,草民杀人欺凌世子夫人后又与其通.奸,如今又谋财害命,草民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唯有谋害王爷之罪不能认,还请皇上明察啊!”
他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嘉和帝看向一旁在他身边伺候了三十多年的老奴万全,见万全垂眸静立如石雕,再看向手臂缠着纱布站在另一侧的儿子,开口问道:“景行怎么看?你觉得他可信吗?”
徐晋屈腿跪下,低头道:“此事牵扯太多,儿臣回城时天色已晚,也只是先抓住了此人,只听了他片面之词,暂且不好彻查他话中真假,所以不敢妄加断言。不过既然牵扯到了姑祖母,儿臣有一事必须禀明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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