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你问我这话!”
“我会说苍空的雄鹰,从来不会在乎地面蝼蚁的想法!”
“不过现在的情况有点不一样!”
“毕竟听说最近因为你,王益民可着实将他们那一拨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虽然可以不在乎你怎么看我!”
“但王益民怎么看我,我却不能一点都不在乎!”
说到此处,王东林微微一顿之后指指毛亚敏道:“这次比赛的头名有机会进空歌团,我想让她去,所以这次歌唱比赛你就别瞎掺和了——只要她能进空歌团,回头我可以跟郭涛那边打声招呼,让他别再卡你们棉纺厂的原料,如何?”
杨振闻言表情玩味道:“王少你这话,是在向我讲和呢,还是算是闷一棍子然后丢颗甜枣?”
“向你讲和?”
“就你姓杨的也配!”
郭浩东等闻言大怒道:“王少这是看在王益民的面子上,不想再跟你一般见识,所以你踏马最好别给脸不要脸!”
“我只是说讲和,而没说求饶,已经算是给足了你面子——毕竟我这人心眼小,并且非常非常记仇!”
“要王少你以为对我也可以跟对一般人一样,闷一棍子再丢颗甜枣,那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
杨振依旧没有搭理郭浩东,只是瞅着王东林淡淡的道:“所以王少,我真的麻烦你确定一下,确定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想跟我讲和——如果你确定是想跟我讲和,并保证以后可以跟我井水不犯河水,那之前的恩怨,我也非常愿意跟你一笔勾销,如何?”
王东林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的眯起了眼睛,半晌才道:“杨振啊杨振,你真的太不识时务了!”
“你也一样!”
杨振道。
“既然这样,那往后咱们就各凭本事!”
说完这话,王东林掉头就走,不过在几步之后却又回头,冷冷的盯着杨振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跟我作对,你万一要输了,到时候输的可就不光是钱,说不定就得连小命都搭上!”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是吧?”
“如此甚好,我喜欢!”
杨振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你这么好心,那我也不妨提醒你一句,那就是我这个人天生命硬,即便死了都有可能重生,所以要跟我斗,你最好想清楚……”
“因为最后先死的一定会是你!”
“是吗?”
“那我倒还真想看看咱们谁先死!”
王东林冷哼一声,便准备拂袖而去。
杨振却在这时再次开口叫道:“不用看了,一定是你先死,所以我劝你最好先替自己准备好一副棺材备着!”
作为空院长大的大院子弟,从小到大,王东林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羞辱。
因而即便再家学渊源,喜怒不形于色。
王东林也是怒不可遏,回头怒视杨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忍不住下令随从一众当场动手的冲动。
好在郑浩东见识过杨振的身手,赶紧压低声音相劝,表示杨振有功夫在身,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所以别看自己等人多,可真要动起手来,怕依旧不是杨振的个。
杨振这会儿挑衅,摆明了是没安好心。
让王东林千万要忍住,可别上了杨振的当。
不然到时候几个人打一个,结果打人不成,最后反倒被人给摁着暴揍一顿……
这事要传出去,那自己等这一伙到时候,可真就没脸见人了。
之前虽说杨振抢了棉纺厂,王东林并没有怎么将杨振放在眼里的话。
毕竟即便如此,在他眼里杨振也就是个还算有点后台的地头蛇而已。
没有家世的支撑,他要真想碾死杨振,那依旧轻松的跟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也是因此,虽说自杨振抢棉纺厂开始,他就已经将杨振列入了必杀之列,但一只都没怎么在意。
但经过前阵王益民帮杨振出头之后,王东林对杨振的态度总算开始重视了起来,也派人做了些调查。
知道杨振除了攀上了王益民这颗大树之外,本身也的确有些本事。
特别是在身手方面,那真是深不可测。
再加上因为王益民,要他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杨振搞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
那王益民怕真是得跟他们家不死不休不可。
也是因此,斟酌再三之后,王东林最终也只是狞笑一声,撂下一句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的狠话之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