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枪声大作,一大批想要向后奔逃的清军士兵被射翻在地,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暗之中火光此起彼伏,远处的枪声不断,清军哭喊一片,向后冲不出去,只能向四周奔逃,明军早有准备,东西两边都藏有伏兵,这时两边同时传来一阵枪声,黑暗中清军分不清人数,加上这时全军大乱,哪里还有抵抗之力,明军阵中传来一阵喊声:“投降免死,放下武器!”
这支清军从前是一支明军,士兵们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给明军火器一顿猛揍,加上又是黑夜,看不清人数,心想抵抗就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投降先保住一条命,于是明军一喊,他们立马就跪倒了一片,纷纷把手里的兵器扔到地上。
项玉也没有料到这一仗会打的这么轻松,这时明军已经开始收缴武器,将俘虏抓到一起,张聪走上来,不等他开口,项玉便笑着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抓到一条大鱼了?”
张聪也笑道:“一个参将,想要向西逃跑,被我们给抓到了。”
“嗯,带我去看看。”
这时,明军正在清理战场,一队队的清军士兵被押解到一边,地上散落着各种武器,许多清军之前架起的铁锅这时被炸翻在地,士兵们正在清理清军的尸身,收集地上的武器和旗帜。
在西边的战场边缘,士兵们押着十几人,见到项玉等人过来,士兵们连忙行礼。项玉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被绑成一长串的这十几人,为首一人年纪约莫三十岁,身穿一套清军的将军用的锁子甲,外面套了一层绵甲,他的头盔已经不知去向,也许是逃跑的时候丢掉了,头发披散在肩上,项玉看了看,他额前的头发还在,并没有被剃发,却不知道是何缘故。
“你是什么人,是多大的官职?”张聪开口问道。
这人哼了一声,却不回答,一旁的士兵大怒,用枪托狠狠地砸在他的背上,这一下力道不轻,陈永安的最角都流出一条血丝。
项玉摆了摆手,士兵们退了下去,他看着陈永安说道:“看你的样子像是很不服气,是不是?”
陈永安狠狠的瞪着项玉:“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了就胜了,败了就败了,还谈什么服气不服气,你要杀便杀,又何须多言。”
他这番话道士让项玉对他高看了几眼:“你军本来人数比我军多,却没有侧翼掩护,在那枫亭驿本来还有一只清军,为何没有同你一起南下?”
陈永安没有回答,项玉继续道:“满人为先锋,却在枫亭驿就停驻不前,你这一支军队再向南行军便是孤军深入了,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向东行军占据沙格镇,这也算是功劳一件,二是继续南下,强攻我军镇守的涂岭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