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侧头,见刘君酌和自己一样紧张和坐立不安,心里首先就软了,握住他的手,“我不咬,握着就好。”
“那睡一会儿好不好?休息一会儿,等会儿精神足……”刘君酌搂着何亭亭,恨不得使个魔法让她马上睡过去,保持精力。
何亭亭摇摇头,“我睡不着。”说完又想起现在的时间,催何玄连,“三哥,快点……现在到哪里了?”
催完了,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暗暗叮嘱,“宝贝儿啊,你要早点出来啊。不然你以后过生日就跟你爸一样,人家以为是开玩笑的,都不肯来……”
“不许开快车,慢慢来。”何奶奶铁血命令。
何玄连应道,“放心,车速不快不慢。”说完又对何亭亭道,“你别想那么多了,你才刚开始阵痛,一个半小时内是不可能把孩子生下来的。再说了,愚人节生日又怎么了?这个日期好记着呢,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刘君酌一手搂着何亭亭,一手握着何亭亭的手,慢慢缓过来了,点着头柔声安慰何亭亭,“三哥说得没错,愚人节生日也没什么,我每年都过得很开心的。每次生日,和大家斗智斗勇,十分刺激……”
何亭亭没说话,愚人节生日虽然刺激,可是也有很多遗憾的。尤其是年纪还小时,听了别人一句嘲笑,估计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刘君酌想了想,又道,“你想想啊,我每年过愚人节生日多孤单,孩子出生了,就可以跟我作伴了。”
这一下,何亭亭终于听进去了,她点点头,刚想说什么,阵痛又来了,便连忙闭上眼睛抵御阵痛。
阵痛过后,何亭亭出了一头的冷汗,她由着刘君酌帮自己擦汗,目光却看向窗外,“我还记得,十多年前,我们开车到城里,路上车辆很少,村落也不多,到处都是黑黑的。”
“是啊,才十年,这里就这么好了。”刘君酌放下帮何亭亭擦汗的毛巾,也看向窗外,“现在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到处都是霓虹灯闪烁,我们小时候哪里能想到今天?”
何奶奶听了就笑,“十年前还好,二十年前才叫荒芜。别的地方倒还罢了,鹏城可真是荒芜,人本来就少,隔一段时间还要偷渡去香江,年年都有丢荒的田地。内地城市,估计是不敢想象的。”
“哎,如果那时能随便占土地就好了。那些荒地,放到现在大家不得抢啊。”何玄连感慨地摇头。
何亭亭想起家里大片的土地,心情好了些,“我们家现在的土地也不少,幸好那时趁着便宜买了很多。”沈家村位于特区内,寸金寸土都值钱,就是以前不要的荒地和沼泽,也有人不惜一掷千金。
“这土地啊,放在手里,什么时候都不慌。”何奶奶点头道。
何亭亭听着,想起《飘》,十分感慨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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