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长江特大洪水事件,何亭亭捐了大笔的钱,也送了大笔的物资,但是也收获了很多。
最具体的收获就是义演时发生闹剧,她和刘君酌的酒店在娱乐圈中打响了名声,并在全国数十家纸媒中被频频提起,做足了广告,却没有付一毛钱的广告费。
何玄连看着报纸上豆腐块大小的物流运输信息,感叹,“我的物流公司也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可惜只得了这么点版块,还是只有几份报纸,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何亭亭双手托腮,“我以前认为,广告和营销是有规矩有条框的,经过这次的事,我突然明白,广告和营销可以随意发挥,越是不拘一格效果越是好。”
“这倒是……”何玄连说完,又看向何亭亭,“在文艺圈有地位有人脉,实在太重要了!”
如果不是何亭亭在文艺圈地位非凡,绝对不会有这么多报纸力挺她,那酒店的广告效果,绝对比现在差个几百倍。
可是没有如果,现在何亭亭和刘君酌的酒店在全国人民那里估计都是叫得出名字的,毕竟它在关键时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三哥你放心,我们有个娱乐影视公司,以后想打什么广告就打什么广告。”何亭亭安慰何玄连。
何玄连放下报纸,“但是广告打得这么浑然天成,是再也不可能了。”
“巧合,哈哈哈……”何亭亭高兴地说道。
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
何亭亭接通,是赵志云打来的,说让她和刘君酌去喝喜酒。
“我和君酌哥一起去吗?”何亭亭迟疑地问,“是以电话通知为准,还是会有请柬?”
“除了电话通知,也会有请柬。”赵志云说完,又道,“到时记得回来喝喜酒吧,我还要给其他人打电话。”
挂了电话,何亭亭拿着手机出神。
她跟刘君酌和赵志云的关系都算不上很好,但由于这些年经常有生意来往,偶尔见面了还一起吃饭,关系绝对不算差。按理说,赵志云结婚请她和刘君酌吃喜酒是很正常的。
可由于新娘子是王建云,赵志云请她和刘君酌喝喜酒的几率为零。
然而事实上,赵志云竟然请了,他是脑子出了问题,还是为了恶心王建云?
何亭亭猜测是后者。
赵志云追求了王建云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订婚之后,还等了那么多年,估计早就不情愿了。上次宴会中,王建云竟然想算计刘君酌,和刘君酌发生|关|系,估计赵志云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你不是爱他吗?你不是想和他在一起,即使他已经有了妻子,还是愿意委身于他吗?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让他亲眼看着你嫁给我!
何亭亭猜测,估计这就是赵志云的想法了。
“谁请去喝喜酒?”何玄连问。
何亭亭看向他,“赵志云。他请我和君酌哥参加他和王建云的婚礼。”
“这小子终于忍不住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总想着另一个男人,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何玄连笑起来。
因为王建云曾经威胁过何亭亭,所以他对其中的恩怨情仇非常清楚。
何亭亭点点头,“不过也有可能是年龄来了,等不及了。”赵志云比她和刘君酌大了几岁,都三十了,还不结婚的话,估计能被家里的唾沫给淹死。
“年龄倒也是问题。”何玄连点头。
八月份中旬,何亭亭带着归归和刘君酌回京城吃赵志云和王建云的喜酒。
去吃喜酒前,两人回了一趟老宅看刘老爷子。
归归这会儿叫人特顺溜,见了人挨个叫一遍,京片子虽然不标准,但一点都不怯场不害羞。
刘老爷子爱得跟什么似的,一边抱着归归一边催家里几个适婚的孙辈赶紧结婚。
而这时,何亭亭才知道,刘君雅也订了婚,对象是中原地区考入京城大学的学生林放。林放是硕士生学历,因为内向并且是搞研究的,到现在都还没结婚。
二叔是千挑万选才选中这么个人的,可是并不讨刘君雅喜欢,据说父女俩为了这门婚事吵了好几场了。
何亭亭听到“吵了好几场”,就知道刘君雅反对得特别激烈。
因为二叔平时很是严厉,所以刘君雅是不敢跟他怕你笑话我,现在想想,又觉得该告诉你。”刘君酌笑着点头。
何亭亭高兴了,“我比你少两晚,我是最后一天晚上睡不着的。”她除了满腔激动想嫁给刘君酌,还担心嫁过去不适应京城的生活,无法很好地和刘君酌的家人相处。
不想一眨眼,她和刘君酌就结婚好几年了。
何亭亭把注意的目光放在赵志云身上,想从他身上看出点端倪。
正看着,忽然发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便连忙回神,循着感觉看过去。
四目相对——
何亭亭迎着王建云的目光,笑着点了点头。
王建云的眼眶红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去看刘君酌。
这一看,双目刺痛。
原来刘君酌压根没有看她,而是一直低头看着他的妻子,眼神专注温柔,是她二十多年的求而不得。
只是心跌落到最低,忽然又扶摇直上,猜想刘君酌是不是因为不舍,以至于不敢看她。
王建云伸出逮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扶上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他会是因为不舍才不敢看她吗?他对她,二十多年的相识,真的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吗?面对她曾经那么认真地喜欢,他真的能完全不动心吗?
王建云痴痴地想着,眼光忽然扫过赵志云,心痛得差点死掉。
她无法对赵志云动心,凭什么认为刘君酌会对她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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