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树在小花园里，种得有点多，挤在一起，还有些不好挖。

……

“哎呦？”

“这谁呀？这是谁呀这是？这不是大学生吗？”

许大茂连忙把自行车停在门口，从车篮子拿起包, 他夹在胳肢窝下，朝秦淮茹走了过去。

站在秦淮茹旁边，许大茂瞪着大眼睛，一直往她身上瞅。

半晌, 他酸道：“哼，大学生，果然和我们不一样，真是出息了。”

秦淮茹拿着铲子，看了他一眼，这人打扮得还挺洋气。

“嘿，皮夹克，小皮包，一头油，亮光光……”

“许大茂，半年不见，你真是人模狗样的了。”

许大茂轻哼一声，他对自己的打扮，还是挺自得的。

伸出手，他轻轻往后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头发，“我一直就好看，还用你说？”

“呕。”

“怎么？和你妹似的，也怀了？”

许大茂讥讽道，不过他的话里，透出了一丝羡慕。

自从知道傻柱的媳妇怀了，他每天都羡慕、嫉妒、恨得不行，早知道他就把京茹娶过来了，这可好，全便宜了傻柱。

等孩子出生了，许大茂都能想到傻柱的得意劲。

“滚蛋。”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她拿着铁铲，往上举了举，“你有事没事？没事就滚蛋，我忙着呢。”

许大茂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脸上一红，他有些羞怒。

“秦淮茹，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赔我海棠，你赔我老婆。”

秦淮茹一怔，听到许大茂的话，她还有些想笑。

“你可得了吧，你和海棠的事，别赖在我身上。”

许大茂气得不行，“要不是你怂恿她考大学，导致她去了沪城，没准我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噗嗤……”

秦淮茹乐得不行，还孩子呢，她上辈子记得京茹嫁给这人，就没有怀过。

“你笑什么？”许大茂黑着脸，直瞪瞪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秦淮茹摆了摆手，许大茂不是东西，但她也不想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半晌，看他还一直站在这，秦淮茹有些无奈。

拿着铁铲，她自顾自地挖起了苹果树，也懒得管他了。

许大茂又待了一会，看她一直忙着，感觉很无聊。

不过许大茂也不想走，他站在一旁，跟秦淮茹聊了起来。

摇了摇头，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

她这次回来，对院子里人的感受，跟以前变了不少。

像是许大茂这样的，许久不见，她感觉也没之前那么讨厌了。

远了香，近了臭，也算是应了这句老话。

一边聊着，她把苹果树挖了大半，顺便又在小花园里，挖了两棵杏树。

杏树也是槐花从胡同里挖的苗， 都是旁人乱扔的果核，冒出来的苗，不是空间里出的，她挖了两棵便没再挖。

“妈。”

听到声音，秦淮茹一愣，她转身看了过去。

小当笔直地站在她的身前。

秦淮茹看着小当，心里也有些复杂，转头看了许大茂一眼，她立马赶起人。

“许大茂，中午了，你不回去做饭？”

许大茂撇了撇嘴，看着眼前的娘俩，他站起身走了。

没了旁人，秦淮茹这才看向了小当。

看着长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当，秦淮茹越发觉得陌生了起来。

半晌，她犹豫道：“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小当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