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儿……”卫含章被问的一愣,知道瞒不住,干脆小声坦白道:“就是忽然发现,他好像也没我之前想的那么好,有些不喜欢了。”
不喜欢了?
江氏像是不能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半晌没说话。
之前提及殿下,女儿满脸甜蜜娇羞,如今……
这变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小姑娘家还不定性,今日喜欢这个,明日喜欢那个,似乎也说的过去。
只是,太子殿下是什么身份,又岂容你一时喜欢,一时不喜欢。
所以,她家冉冉,竟是要厌了殿下?
江氏终于反应过来,瞬间抽一口凉气,目光发直盯着自家幼女。
明明还是闷热的天,此刻却莫名脊背发凉。
………………
烈日当空,卫含苏轻薄的衣衫早被汗湿,被晒的皮肤发红,眼前发黑,嘴唇都起了层干皮。
虽是庶出,在嫡母手下谨小慎微的活着,可她到底是侯府女郎,锦衣玉食精心喂养长大,这是她从小到大头一回受此等酷刑。
被又一次用凉茶泼醒时,她是真的后悔了。
为何得了卫含章来的消息,就想来看看她中蛊后的样子,可有性情大变。
倒叫素来严苛的嫡母抓住把柄,硬生生要折磨死她!
卫恒自内城回府时,才进院门,就瞧见庭院中间直挺挺跪着几欲晕厥的二女儿,他眉头微皱,快步上前,将人扶起,对着树荫下站着的周嬷嬷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的话,”周嬷嬷福了一礼,恭敬道:“七姑娘做错了事,夫人吩咐,让她在这跪着,反省反省。”
“做错了事?”卫恒眉头蹙的愈发紧,不可置信道:“犯了何错,需要如此重罚?”
闺阁中的姑娘,本就身娇肉贵,一个不留意要是伤及根本,日后子嗣有碍……
卫含苏抬起满是汗水的脸,用满是孺慕之情的声音,轻轻唤了句,“……阿爹。”
她被晒了一上午,没饮一口水,这会儿连泪珠都挤不出来,见到父亲,脸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有气无力道:“……阿爹莫要怪罪旁人,是女儿做错了事,母亲罚我是对的。”
她嗓音嘶哑,叫卫恒有些不忍,随手指了两个仆妇过来,吩咐道:“把姑娘送回房,再请医女来瞧瞧,别落下病根。”
这么热的天,就这么跪在太阳底下这么久……
即便是对身强体壮的青年,也是一道酷刑,女子体弱……
卫恒实在难以相信……这竟然是他贤惠大方的妻子吩咐下来的。
难道她对自己的抵触之情,已经延展到孩子身上?
周嬷嬷来的比卫恒更快一步,等他来时,江氏早便知晓了院中发生的。
见他进门,江氏手持团扇遮住半张面,率先道:“老爷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卫恒脚步微滞,望向冷淡的妻子,蹙眉道:“我并无此意,只是七娘一个姑娘家,是犯了何等大错,要叫她在烈日下跪一上午。”
江氏听他说罢,冷嘲道:“何错?老爷若是有心,自会查探清楚,哪里需要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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