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京城呆了多年,不单把东北骂人话带了过来,还学了京城人那卖嘴的功夫,再加上糅合其他地儿的国骂,哼哼,谁试过谁知道。
起来,把铺盖卷收掉,把当床的凳子摆开,打开走廊门,去卫生间放茅顺带洗漱,一切妥帖,披上外套就打开厨房门出去。
别奇怪,就是厨房门。
专家楼,五十年代,为了安置北边过来的专家专门盖的筒子楼,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南易,父母健全,父亲叫南怀秋,二化厂的工程师;母亲,就是刚才那位;有个大哥叫南铁犁,76年回的城,已婚,媳妇叫金燕,在二化厂厂医院当护士。
1978年的第一天,给南家添了一个小孙女,大名南若婵,小名蝈蝈。
南家的房子,从南易出生,就改成了两室。
现在正好,一对夫妻一间,南易这个多余的,只能住厨房。
还好,因为房子格局的问题,厨房和原来的客厅并不是联通的,而是独门,要是把厨房扒了,也是一个不错的卧室。
当然,这是美好的想象,实际上,南易睡在厨房间非常难受、难堪、难为情。
南家有一个卫生间,和厨房连着,只能从厨房门这里进。
由此可想,晚上其他人起夜频繁的话,南易睡觉是不是要经常惊醒?
嗯,起夜频繁这不是假设,而是客观事实。
南怀秋前列腺有问题,尿频尿不尽,一晚上可以起夜七八次,再加上其他人凑个热闹,还睡个蛋。
所以,严格来说,当初南易对厉亥他们说的话,也不算是假话。
南家的确非常逼仄。
走下楼,点上一颗烟,南易走出家属院,就往离得不太远的奶奶家走去。
走到一个胡同里,把一个院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两棵树,左边是一棵枣树,右边一棵鸡爪连。
一进的四合院,有五间房,就南易奶奶一个人住。
南铁犁小时候的时光,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南易不是,他就是在专家楼出生。至于为什么南家这么逼仄,还不住到这儿来,当然是因为那个厉害的易瑾茹了。
“奶奶,奶奶,早饭做好了吗?”
“做好了,就等你呢。”
从一个房间里,传出一阵软糯糯的声音。
“今儿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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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他曾在深秋,给我春光……”
这音乐仿佛能把能带回旧时光,对面坐着一位民国的大家闺秀,皓齿蛾眉、举止大方。
“今朝吃红薯粥,吃桑活了?”
“习惯了,么事,每日都有起床气,侬也晓得,吾在那里伐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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