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冼耀东,文昌围村里都还算正常。
当夜,南易没有在文昌围住宿,而是让陈于修来接他。
“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一共六个人,全部被抓了,都不用打听他们在这边干了什么,本来这几个就是从东北跑路过来的,身上背着案子。”
“东北?东北哪?”
“冰城,听说是和那边一个叫什么大桥老四的有仇,算是被赶出来的。”
“喔。”
大桥老四这名头,南易还真听过,过两年名声会很大,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这年头真正的狠人出了不少,就说东北,今年刚出了二王。
更别说往南边的滇省找一找,平远街的名号已经吹响了,广告语是“除了战斗机,我们这啥都能买到”,啧啧,真娘的了不起。
对外头报字号,身上纹条龙凤吓吓人,靠着人多欺负人少,人家平远根本不屑一顾,你丫的给我跳,我赏你一顿四零火、迫击炮。
这还不算,有更奇葩的,一年多前,五川的大巴山里还有人称帝呢,皇清为年号,自称正黄大帝,还给老蒋寄了一封册封诏书,决定定都县城,把县剧院当成皇宫。
雄赳赳气昂昂,带着七十来个御林军御驾亲征之时,被俩公安干警就给剿灭了,就三板斧,“站住,你们是干嘛的?”,“不是唱戏?”,“蹲下,瓜娃子,全给我抱头蹲下”。
这叫什么来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接着奏乐接着舞。
“那六个人怎么着了?”
“毙了,刚押送回东北不久就毙了,犯得事不小。”
严打期间,特事特办,效率是很高的,要是不需要游街示众,基本三天内就该毙的毙,该送戈壁滩的就送去。
“市区还乱吗?”
“还行,稍微变好了一点。就是一些小年轻在录像厅里看了港片,一个个不学好,挺会胡闹的。”
“港片?现在不都是武打片为主么,有讲古惑仔的片子?”
“有,不过不多,主要还是枪战片和武打片,有个叫陈惠勄的,拍了一部《贼性》,算是和古惑仔沾边的片,听说这人本身就是社团的坐馆,很能打,不少小崽子都崇拜。”
“好看嘛?”
“还行,最后一场街头追杀动作设计的很棒,看着有武打片的感觉,就是画面太黑了点,看不清。”
“喔,现在录像厅多吗?”
“有不少,挺挣钱的,一块钱一张票,有好片的时候,都敢收五块十块,一天可以放四五场,一场一百多人,一个月下来赚几万块轻轻松松。
大先生,我还认识一个北边过来的,好像也是京城人,听说他在北瀻河和文化馆合作开了个录像厅,那个地方就他一个录像厅,生意好的不得了,场场爆满。”
“喔,怎么认识的?”
“这小子倒霉,刚从批录像带的地方出来,就被打劫的给盯上,我和村里几个人正好在那里逛街,遇到了就帮把手,也就这么认识了。他还给我留了名字和地址,叫李华达,说让我有空过去找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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