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图个热闹,你俩商量商量唱什么歌,先简单排演一下,把你们的节目放到最后,可以吧!”常香玉笑道。
林正军点点头。
张一弓颇有兴致,笑道:“正军,你会唱《祝酒歌》吗?”
“会点,收音机里经常听,庆祝四害被除而创作的嘛!”
“咱们就唱这个吧,代表作家震一下那些音乐家们,你先熟悉下歌词,别唱错了。”
张一弓给念叨了一遍歌词,满脸兴奋地指导林正军:“这首歌的情绪是充满激情和喜悦的!”
“可以加一点神态,挺胸抬头,双眼斜向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唱到这一段,再来个手势,这么一比划,效果就更好了……”
林正军挠头:“哎呦,我有点不好意思,怕动作做不出来!”
“没事,唱歌嘛,声音越大胆子越大效果越好!”
张一弓给林正军传道受业解惑,而后开始小声排练。
其他艺术家那是张口就来,根本不需要排练。
“亲家母,你坐下,咱俩说说知心话!”
“亲家母,咱坐下,咱俩随便拉一拉……”
那边,常香玉已经开始唱《朝阳沟》的选段了。
她一人分别唱两个角色,音域宽广、声音纯净、共鸣宏大。
一个字——大气。
常香玉的演唱博得了大家的满堂彩。
李准又被推出来,朗诵了一首诗歌,声情并茂,慷慨激昂,获得大家一阵热烈的掌声。
紧接着,那就热闹了。
有变魔术的,有打快板的,有说相声的,有唱歌的,这位歌唱家挺年轻,还带着吉他呢,自我介绍叫贺强,是位来自部队文工团的歌唱家,此前还上过对越反击战战场慰问演出,杀过小猴子呢。
其他人唱歌,不管唱什么歌曲,他都能伴奏。
一时间,大家各逞绝活,那叫一个热闹,车厢里满是欢声笑语。
这一闹腾,就是几个小时过去了。
常香玉又点了林正军和张一弓的名字了:“该你俩了!”
俩人走到走道里,往中间直愣愣一戳,俩人个头都不低,跟两个二傻子的。
林正军笑道:“献丑了,给大家表演个相声《祝酒歌》!”
“啥?相声?是歌曲!”
张一弓还以为林正军紧张说错了,小声纠正。
贺强弹吉他,还有个音乐家弹手风琴。
只见林正军脚尖轻踮,啪地一伸右臂,下巴一扬,嘴角泛起微笑,表现出胜利的喜悦乃至赢麻了的狂喜,双目含情脉脉地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范儿都特娘的起到帕瓦罗蒂那去了。
然后就开始唱:“美酒飘香啊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
恁娘!
张一弓瞪大眼睛,你个信球!
你不是不好意思吗?
咋这么来劲啊!
“哈哈哈哈!”
老艺术家们都笑的东倒西歪,眼泪都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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