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盘:“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他上了车,坐在副驾。
“你表姐长得也不赖呀,干嘛想不开要寻短见?”
他开着车问方向盘。
“我表姐就是贱,她这是咎由自取,要不是看在舅舅的面上,我都懒得理她。”方向盘气愤地说。
“她又怎么贱?人嘛,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五年前他跟表姐夫跑到香港去找事做赚钱,表姐夫听说那边开出租车可以赚大钱,就带她一起去了。她去餐饮店端盘子,表姐夫去开出租车。好好干几年的话,回老家来也应该会有一大笔钱的。”
“可是她犯贱,给一个开公司的香港老板勾引跑了。害得表姐夫满香港去找她,都没找到。昨几天,她带着一个小男孩灰溜溜回来了。”
“原来那个香港老板是有老婆的,而且那贸易公司也是他老婆家的。他养表姐根本不敢给他老婆知道,不过后来表姐怀孕生了小孩,事情瞒不住,给老板老婆知道了。当场把表姐打了一顿,逼她离开香港,要不然就弄死她娘俩。”
“那个老板也不敢给钱她娘俩,回到冈州,她身无分文。气得老舅说要揍她。”
“老舅前二年一直怪表姐夫,他来看他都被他赶出去。”
“其实表姐夫也是一个好人,表姐跟人跑后,他也一直在找。回到冈州他还一样来看老舅。”
“表姐夫运气不错,开出租车听说也发了财。现在回来还说准备开稀土矿呢?”
“昨天表姐夫买了礼物来看老舅,发现表姐带小孩回来了。”
“表姐虽然知道表姐夫发财了,准备开矿,但是她也抹不开脸子,不好意思去找他。”
“表姐夫走后,大概是老舅又啰嗦了表姐几句,今天早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两父女又吵架了。表姐觉得窝囊就自己割腕自杀了,好在发现得早。唉,真的是造孽!”
潘大章听了他叙述,好奇地问:“你表姐夫叫什么名字?”
“他叫黄乐安。”
果然是他。
事情也太巧了。
黄乐安跟他身边的那个女秘书,好象关系暧昧。
以后两人要在一起合作办矿,还会长期打交道。
当然若是有机会可以了解对方的人品,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一个人,当然最好了。
潘大章并没有跟方向盘说自己跟黄乐安准备一起开稀土矿的事。
只是旁敲侧击把方向盘对他表姐夫的了解,全部都掏了出来。
“我表姐夫原先是冈州糖厂的财务科长,他表哥是厂长,以前两人在糖厂混得风生水起。后来他表哥卷了一笔款跑到了香港,据说在那边混得不错。隔了一年,表姐夫也自动离职去了香港找他。”
“他若是没有去香港,在糖厂干其实他也不会混得很差。最起码是个科级干部。”
“我表姐从小就长得不错,二表姐是市文工团的。”
“表姐当时在市公交车上做售票员。”
二十多分钟后,潘大章开车返回到文清路。
“大章,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咦,你怎么过年还在冈州,这车又是什么时候买的?”
方向盘似乎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你去忙你的事情,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
潘大章按照周雷给的地址,找到了周家小巷56号门牌。
把车停在一栋三层楼门口。
提着礼物。
周雷就站在门口。
“小潘,不错哦,开上小车了。你现在是少数富裕起来的社会精英其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