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哈哈一笑,“老常,老费,老牛,你们速度也挺快的嘛!我这车轱辘都跑冒烟儿了,也没比你们快上多少!”
“哼,少在这里得了便宜就卖乖,我问你,见到人家状元了没?”浓眉大眼的牛校长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办公室。
“哎,老牛,你这话说的,我也才刚来!哪里见得着!还有,我解释一下,我真没截胡,之前人家来我学校,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
严松笑了笑,指了指这不大的县政府,又道:
“再说了,这里是县政府,你要找人,不得先找教育局长啊,我不也在这等着呢嘛,李向南我人都没见到呢!”
说着话,他朝李富勤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稍安勿躁。
“哼,这次咱四个公平竞争,谁也别搞小动作!”牛校长拍着肚皮很不满地说。
“是是是,一定一定!”严松不住的点头,故意揉了揉肚子道:
“哎,这赶路都把肚子赶饿了,行吧,你们先等着,我去外面找个店先把肚子填饱!老常,你去不?”
“呵呵,我可不去!谁知道你是不是调虎离山!”常校长偷摸摸笑了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你别看我,”费校长摇着把纸扇子,热得满头大汗,“我在路上买过包子吃了,要去你自己去!”
“成!”严松求之不得的拍拍屁股,“那你们等着吧,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拉着李富勤就走,还小声示意他别说话。
直到走到外头,燕大的几个老师全都忍不住笑了,“严副校长,可真有您的!服了!”
瞧见李富勤一脸的狐疑,严松也没打算隐瞒,解释道:
“那几个老匹夫,分别是清华的常副校长,人大的费副校长,和师范的牛校长!过去可一直不满许多学生跑我那儿上学去,没想到这次抱团来找李向南了,估计是害怕小李又去我那了,哈哈,有趣有趣!”
“……”李富勤闻言也是一笑,哭笑不得道:“严校长您可真机敏,那咱这是去吃饭?”
“吃啥饭!走,直接去小李的老家,咱得赶在他们前头抢到人!”严松哈哈一笑,机智无比。
李富勤扯了扯嘴角,领教到了这严校长的厉害,转身去开锁着的自行车、
“小李他叔,你不跟咱一起走啊?骑车得骑到什么时候?”严松见他走到自行车边有些着急地挠挠头。
“……”李富勤看了看自行车,嘿了一声把车往县政府墙边一架,“嘿,有汽车坐,我还骑个屁的自行车啊,咱开车去李家村!”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这次我李富勤也得好好扬眉吐气一般。
跨上吉普车,轰隆隆的便往李家村赶。
这一路上,真是把车轱辘都开冒烟儿了。
没想到驶到村口大槐树下,果然看到了县政府的吉普车,远远的老李家的院门口挤挤攘攘的全是村里人。
看到这架势,李富勤心里可乐坏了。
八成是村里人都知道老李家出状元了,都挤在这儿看热闹呢。
啪嗒!
关上门,跳下吉普车,李富勤就跟严松打招呼道:“严校长,走,我带你们找李家去!”
说着话,他便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那叫一个意气风发,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他李富勤可不是张扬炫耀的人,可李向南是高考状元,这事儿值得他高兴一辈子,心里那是完全抑制不了的激动。
这可是他这辈子难得且少有的高光时刻。
远远的,李富勤已然看到了从家门口被李富贵和父亲李德全送出门的大哥,以及他身边的两个陌生人。
气沉丹田,李富勤把嗓门吊得高高的,大声就嚷道:
“爹,大哥,二哥,咱侄子这次高考全国状元,你瞧,我把燕京大学的校长都带过来了,他是来求咱向南去上学的!”
这话一出,满场炸裂。
严松:“……”
李富强:“……”
李家村的人:“???”
「加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