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点头。
带着他下楼左拐,朝着整个大院儿最西南角落而去。
西南角。
这里有一片空地。
皑皑大雪覆盖其上,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余天到这儿时,这里早已准备好一切。
都是陌生的年轻面孔。
老张没来,老李没来,没有熟人。
阿强点了根烟,分给余天一根。
余天不会吸,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烟雾吐出。
哈气和烟一起喷在正在下落的片片雪花上。
多好的意境。
可惜是刑场。
半小时后。
赵玉兰和赵明各自被两人押着,他们穿着单衣,戴着脚镣手铐,低着头,缓缓走近。
扑通。
扑通。
两人很快跪在墙角,浑身战栗不停。
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吓的。
“预备!”
一声号令。
两个绿色服装走上前来,手持枪支,举枪瞄准。
余天看了看表。
距离击毙赵明和赵玉兰还有三十秒钟,这是他们最后可以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三十秒钟。
可惜。
可悲。
可叹。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作恶多年,虽得了不少好处,但也因此被卷入了无情的官场斗争中,成了牺牲品。
获胜者究竟是谁?余天不愿多做思考。
老老实实做个商人挺好。
5...
4...
3...
2...
1...
随着手表指针指向正午十二点,枪也响了。
砰。
砰。
两声。
清脆。
震撼人心。
作恶多端的赵玉兰与赵明,在此刻,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了并不完美的句号。
血液像恶魔的鲜花儿一样,绽放在洁白的雪地上,玷污了白雪的清白。
好在雪还在下。
一片一片。
很快便将这刺眼的恶魔之花儿完全覆盖住。
“好了。”
阿强在一旁对余天说。
“嗯。”
余天点头,掏出五十张大团结递过去,“赵家人真是软蛋,都要死了,到最后居然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子弹钱我出了,剩下的钱,你给兄弟们买包茶叶喝吧。”
没用人送。
余天独自走出大院儿。
死亡是无声的。
人说没就没了,但他们做过的事还有人记着。
不多时。
蛤蟆开车回来。
他倒是挺兴奋,一见面就问现场到底怎么样。
“天哥!”
他摇下车窗大喊道,“刺激不,爽不爽,赵玉兰和赵明尿裤子没?”
“尿了。”
余天随便回答一句,上了车,让蛤蟆开车回家。
“傻鼻子怎么办?”蛤蟆又问。
“三四月份吧,等严打开始,你就把那些资料全都交上去。”
除恶务尽。
哪儿有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做过恶事就要承担相应的恶果。
这才是人间正道才对嘛。
回到家的时候,李婉柔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她问余天去了哪儿,余天只说是和余爽等人喝酒去了。
大包小裹收拾个妥当,家里的事儿也都安顿好了。
此次去往京城,要是没啥必要,还真不必亲自回来。
翌日。
一早程飞就找来了。
这两个月他自己带着施工队,在春城接下了几家装修工程,经验暴涨,信心十足。
“老大。”
他现在总是管余天叫老大,“咱们这回去京城,准备招募多少人的队伍,准备赚多少钱啊?”
他以为余天的目标只在二三十万乃至五六十万。
哪知道。
余天一开口,便将他吓得立刻怔在原地。
“一千万。”
余天自信说道,“在今年年底之前,我要赚足一千万。”
“...”
不止是程飞。
就连蛤蟆也是吓得打了个嗝儿。
要知道。
波斯制衣厂的羽绒服和棉服大卖特卖,可两个月的时间,也就赚了三四十万!
一千万,真的可能吗?
“出发!”
余天大喊一声,即刻前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