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遭附近打探几下之后,还真找到了袜子的去处。
据邻居在门口乘凉的老太太说。
大约半个小时前,来了两个拉着板车的小伙子。
他们进院后没多久,便和张小凤一起,推着袜子往东边走了。
“妈的!赶紧追!”
王东岳有些红了眼,吩咐手下员工们在路边捡了一些棍棒和砖头。
“我骑车先去!”
余天登上自行车,就要追过去,不过被王东岳一把拦下来了。
“你干啥?你是不是要跑?”
王东岳现在警惕得很,可不敢让余天先走。
“表哥,真不是我!行吧!那咱们一起,一起追过去!”
余天无奈,只好把自行车先交给老太太帮忙看着,一行人跑步前进,直奔东边跑去。
袜子的重量不轻。
六七百斤的东西,就算是拉着板车,也要费上一些力气。
一路上。
他们又沿途问了不少人。
这个年代,鲜有低头族。
几个人在街上拉着这么多袜子赶路,很多人看到了都不会忘记。
二十分钟后。
一行人气喘吁吁追到即将出县城的郊区。
黑夜中,在一个拐角处,他们果真看到了三个人,正拉着板车,费力往前走去。
张小凤跟在后面。
另外两个小伙子二十多岁的年纪,合力拉着板车。
看样子,这是要去省城?
“站住!妈的!给我站住!”
王东岳红了眼。
他大手一挥,几个男员工呜嗷喊叫,紧着冲了上去。
两个拉车的小伙子见事不好,转身就跑。
其中一人,可能是心里紧张,崴了脚,摔了个大跟头,跌倒在路旁。
“妈的!”
王东岳气喘吁吁地向他跑去。
到了近前,他骑在这小伙子身上,不由分手,便是一顿电炮。
“呀!”
张小凤发出惊叫,“王科长,你什么?你怎么出现在这儿了?”
“张小凤!不用你装!来人,把她给我看住,一会儿一起送到派出所去!”
王东岳暂时没工夫搭理张小凤。
话落。
几个男员工围住张小凤,限制了她的举动。
余天走上前。
拉住王东岳还要殴打的手。
他蹲下身。
打量几眼小伙子。
这小伙子,有些面熟。
曾经在赌场上,余天和他有过几面之缘。
“为什么偷我的袜子?是不是想挨打!”
余天一眯眼,抡起板砖,作势要打。
“我...”
小伙子吞了口唾沫,满脸紧张,“天哥...我真不知道这是你的货啊!要是知道,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想得罪你!”
余天曾经在赌场算是有一号的人物。
虽然老是输钱。
但爱好打架斗殴也是不假。
“余天!”
王东岳不等余天说话,插嘴说,“别演戏了!你俩在这儿演什么苦肉计呢?他管你叫天哥,你们俩就是认识!我说表弟,你当你表哥我这四十多岁是白活的吗?来,你们把余天给我抓住!把这些混蛋,一起扭送到派出所去!”
王东岳勃然大怒。
他认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诈骗。
他现在想得很明白。
一定是余天联合了张小凤,配合这两个小伙子,搞了一出调虎离山。
“等等!”
余天也不解释,一把推开上来的两人。
他再度抡起转头,瞄准小伙子的额头,恶狠狠地说,“你叫小毛哦是吧?小毛,你知道我是啥人!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出实话来!不然,我今天就让你脑袋开瓢!”
“天哥!”
小毛吓坏了,“别闹,天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其实...其实是...”
他说着说着,眼神儿看向王东岳。
王东岳不明所以,“你他妈看我干啥?这是我带来的货物,还能是我监守自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