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明知首届孔府宴标王身价是三千多万的前提下,吴远给盼盼家具厂定了个一千万的价格。
一来,这价格,以盼盼家具厂的底子,咱玩得起,也输得起。
二来,这价格也考虑了广告标王试点的提前四年的因素在内,可谓是极具诚意和考量了。
杨沉鱼收拢文件,摇臀摆胯地走了。
那幅度,多少带着点赌气地小性子成分在内。
哼,不说就不说!谁稀罕!
吴远笑了笑,没有多说。接过随后进来的桑语泡的茶,优哉游哉地品了起来。
当晚回到家中,吴远一眼就瞧出三姐家仨孩子苦着个脸。
熊文更是争着抢着要他抱,将他对老舅的依赖展现无疑。连熊飞燕的戏份都没了用武之地!
旁边陪着的四姐家仨孩子,也是感同身受地苦着脸。
吴远一把将熊文抄在怀里抱着,目光却从几个孩子脸上逡巡而过道:“怎么了,这是?一个个的,臊眉耷眼的,挨批评,受教育了?”
结果没人回答。
只有钟文勇从爱不释手的书本里,抽出个记账本递过来。
吴远单手抱着熊文,不明就里地扫了一眼,也没细看道:“你们这一瞧就是做错事的样子,跟这个礼簿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忙里忙外的刘慧路过道:“今儿你三姐俩口子送礼过来了,完了说明天来接仨孩子回家。”
怪不得!
吴远顿时恍然大悟,拿起礼簿又看了一眼。
可不么,文勇记得真真的,一长串的礼单呢。三姐俩口子把孩子送过来玩这么几天,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么?
估摸着四姐也是如此。
吴远当即轻松道:“就这事呀?放心,今晚我就去给你们,把假期延期,起码延期到二十以后。”
这里的二十,自然是腊月二十。
熊武和熊飞燕顿时欢呼,连带着和钟文强、钟文雅一起嗷嗷直叫。
只有钟文勇笑了笑,尽显少年早熟的稳重。
怀里的熊文这才把眼泪憋出来,泪眼婆娑地问:“真的吗,舅舅?”
吴远直接把孩子放下道:“这还能有假?”
放下了熊文之后,老丈人杨支书背着手,匆匆而来,脸上洋溢着兴奋道:“本来老许头都说好了,在老三那饭店里喝一顿。我琢磨着得跟你碰个头,就给推了。”
吴远随手递上支华子道:“爹,你想说什么事,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
杨支书接了华子后,吐了真言道:“主要许老三那两下子,我也吃腻味了。”
吴远笑道:“还是妈的手艺吃不腻!”
晚饭上,杨支书难得地没有小酌怡情,边吃饭边跟吴远说起了正事。
无非是迎来送往县委一行领导的注意事项之类的。当然,具体是可能与吴远有关的。
吴远听着老丈人的事无巨细,就估计村里这三位老宝贝,今天是没少琢磨。
翻过来调过去地琢磨。
也正是难为他们几个了。
吴远一律应着,直到老丈人开始说起了车轱辘话,才被媳妇杨落雁打断道:“爹,你再说下去,我都倒背如流了!”
杨支书义正辞严地道:“这种事,小心着点,总没坏事。”
结果刘慧嫌弃道:“行了,一顿饭吃到现在,就听你一个人叨叨了,连我都快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