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各种祝福,各种期盼。
马笑笑和马光辉进不去,转头就坐在沙发上,开起电视看起来。
家里虽然也有电视。
但没有自由。
吴远顾不上他们,把鳝鱼和小龙虾拿下车来。
先把小龙虾倒进大盆里,打了井水,用笸箩压住,吐吐泥的同时,免得小龙虾跑了。
至于三指粗的鳝鱼,就没有此等喘息之机了。
直接被吴远扔在猪圈旁边,寻来斧头,案板,以及那根锁住了无数鳝鱼亡魂的大铁钉子。
手起斧落,肚开肠落。
一阵哆哆哆下去,就成了肥美的鳝段。
进屋里转了一圈的杨沉鱼,见插不上手,索性又转悠出来。
靠在白色桑塔纳车头上,看着三指粗的鳝鱼,不由感叹:“好粗啊!”
“这也算粗?”吴远脱口而出。
话都是这么聊的,只有犟着聊,才有意思。
于是杨沉鱼下意识反问:“你见过比这更粗的?”
“当然!”吴远随口道,“不仅我见过,落雁也见过。你没见过?”
吴远这么说,也没毛病。
毕竟他跟媳妇交流的时候,听媳妇说起过。
那些年杨支书家里送来的各种礼……
二十斤的草鱼,小孩手臂粗的黄鳝,诸如此类。
既然媳妇在娘家见过,大姨子也应当见过。
所以吴远才有一问。
可听在杨沉鱼的耳里,却不是这个味儿了,羞恼着嗔怪道:“你俩说的是黄鳝么?”
说这话时,杨沉鱼脸都红了。
可惜吴远光顾着埋头忙活呢,不仅没看到,而且还没听出来。
“当然是了,不然能是什么?”
话音刚落,吴远也听出这天聊变味了。
偏偏这事没法解释,越解释越欲盖弥彰。
杨沉鱼啐了一口就走。
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三指粗的黄鳝,脑海里始终萦绕着比这般鳝鱼还粗的某种物件的画面。
吴远也攥着手里的黄鳝试了试,更加确定了。
的确比这粗多了。
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阵吵闹。
回头一看,原来是洗澡的俩孩子,终于解放了。
跟笑笑和光辉,玩成了一片。
忙完这一切的宋春红也出来了,俏脸被热水蒸的白嫩通红。
紧接着,王凤也出来了,边走边打理着身上的衣服。
杨落雁跟在后头挽留道:“大娘,宋校长,你俩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呗。这样,也能给俩孩子多玩一会。”
王凤做主回应:“不了,不了,不耽误你们一大家子团聚。”
回头又看了疯玩的俩孩子一眼,就算留下来,俩孩子也没工夫跟她们玩。
蹲在门口的吴远起身道:“那正好,家里这鳝鱼多了。大娘你们带点回去,尝尝味。”
娘俩自然是百般推辞。
吴远主打一个从善如流道:“不带也行,回头我烧好了,给你们送过去。”
“哎,小江爸,可使不得。”
使不得怎么办?只能退而求其次,带点回去咯。
王凤和宋春红娘俩前脚刚走,杨贲和李云后脚就带着孩子到了。
杨贲的体型,依旧头也不回地往着横向发展。
连带着李云都显得有些富态了。
倒是让杨千帆拔了个,显得瘦瘦高高的,一幅不长肉的样子。
杨万春同样也不见胖,似乎是奔着杨贲年轻时那般英武不凡的样子而去的。
饶是如此,等俩孩子叫了人。
吴远仍然不免拿着这事打趣揶揄大舅哥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