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乔五爷连这伤是被个小娘们挠的这事都没提。
结果等吴远到场,直接大手一挥道:“给他开个全面体检的单子。”
乔五爷当时就急了,活蹦乱跳地道:“小远,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哪用得着体检?别花那冤枉钱了,行不?”
吴远摇头:“不行,五爷。”
于是乔五爷可怜兮兮地被乔四爷拉着去挨个检查。
一通检查做下来,的确是没啥大毛病。除了血压高一点,眼睛花一点,骨质酥松了一点之外。
乔五爷放下了心,吴远也心中有了数,顺便把全面检查的二百来块钱发票交给了耿立道:“教导员,余下的事,劳烦你们了。明儿中午,到我厂里,请你们喝酒,范大厨掌勺。”
耿立领情道:“好久没尝过范大厨的手艺了,还真有些想念。”
送走耿立。
爷仨肚子里,不约而同地一通咕噜噜地叫。
吴远忍俊不禁道:“师父,五爷,你俩也没吃上?”
乔四爷道:“可不是么?酒刚满上,苏明德俩口子来了。你五爷就没搂住,直接冲了出去。”
边说还边拿眼瞄乔五爷,那意思不言自明,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怪我!”乔五爷倒也光棍,“那我们现在去哪?”
吴远不答反问道:“还能去哪?回厂里等姚所长他们信儿。”
银色桑塔纳回去的路上,好不容易找到供销社的卤菜窗口,打包了点卤肉带上。
即便乔五爷一再强调,老苏那里还有着俩人带过去的下酒菜。
回去的路上,吴远问起乔四爷道:“师父,村办小学那边的人力,你都安排好了吧?”
乔四爷点头道:“都安排好了。现在农村最不缺的就是人了。而且两排十多间教室,外加三百来米的院墙和一间厕所,本就不是什么大工程。工期又不紧,怎么着都能赶上秋季开学。”
吴远同意道:“这方面你多费点心。”
“放心吧,这都小事。”
宝贝徒弟都给涨了工资,可不就得多承担点多干点么?
乔四爷想的比谁都开。
说话间,银色桑塔纳回到盼盼家具厂。
见到众人去而复返,老苏一脸喜形于色,招呼着众人重新入座,喝酒。
老苏老伴看不透这一遭,直接躲进屋里,来个眼不见为净了。
吴远把马明朝也拉着坐下来,不喝酒,多少吃点垫补下肚子。
老苏拱着手跟众人赔罪,主要是为自己老伴说话,倒没有给那窝囊儿子和霸道儿媳妇说上一言半句。
吴远暗自点头,这个老苏是个明白人。
老伴湖涂了点,但不妨事。
这个家具厂的大门,可以放心地交给他看。
吴远举起酒盅,酒盅里是浓稠的五粮液,喝了不上头。
俩老宝贝和老苏都是识货的人,喝得频频点头。
喝到后来,乔五爷还为自己这英勇行为叫好呢:“得亏今儿把小远惊动了,不然我们几个老骨头上哪儿喝这等好酒去?”
众人大笑。
结果被吴远一言揭穿道:“五爷,你说这话,可得摸着良心。年前我给你们挨家都送了两瓶五粮液,过年时你没喝么?”
乔四爷也跟着点头:“年夜饭时我喝了,这酒确实不错,不比茅台差。”
乔五爷紧跟着一拍大腿,吓了众人一大跳道:“苟日的刚峰,他跟我说你送的是洋河大曲,敢情被他给偷偷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