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还能大干二十年。
所以这一点是,吴远觉着,一大家子都忽略的地方。
接上杨落雁,蒋凡也跟着来了,但很自在觉地坐在副驾驶上。
仨人回到老支书家里。
刘慧早带着俩孩子过来了,杨支书被大闺女摆弄着穿上了对襟的寿喜小衫,原本不怎么老的样子,瞬间老了十岁。
结果见者都说好,谁也不敢驳杨沉鱼的面子。
唯有吴远皱着眉头道:“大姐,你这给爹一打扮,瞬间老了十来岁,不好看,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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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沉鱼凤目圆睁。
在家里,吴远是她妹夫,可终究摆脱不了顶头老板的阴影。
甚至于马长山见她这表情,生怕她意外发作,抢先应和道:“妹夫说得对,爹还年轻着呢,一顿能吃三碗饭。”
更重要的是,老支书对这说法无比的认可。
说话间就要脱掉身上这件衣服了。
结果吴远却安抚道:“爹,先穿着吧。甭管好不好看,起码是件新衣服,看着又喜庆。”
杨支书点头:“行,我听你的。”
正说话间,杨贲俩口子带孩子回来了。
一见父亲这一身,立刻就要张嘴就夸,结果瞥见吴远不停地冲他使眼色。
杨贲机敏之余,连带着察言观色,又把杨沉鱼给批判了一通。
结果杨支书更开怀了。
杨沉鱼却愈发郁闷了,她是最早过来忙活的,就因为一件衣服选的老气了点,就活该挨呲么?
我招谁惹谁了?
直到杨落雁卷起袖管,从她手下接过掌勺道:“大姐,俺男人说你两句,你还真往心里去呀?”
杨沉鱼沉默以对,算是肯定。
杨落雁续道:“你听听,咱爹的笑声,是不是比刚才更多了?”
杨沉鱼仔细一听,还真是。
先前连话都少,现在就听他一个人讲话了。
所以杨落雁接着道:“他说你两句,还不是为了哄爹高兴?再说了,咱们就光想着给爹过生日了,却没想到爹这个年纪的心情。”
打下手的蒋凡也趁机道:“要不说,活该妹夫挣大钱。他不这么说,咱们还真想不到,反而还会觉着咱爹越老越矫情。”
杨落雁感慨道:“是呀,这人情来往里的道道深着呢。大姐,不是我偏袒俺男人,你真得好好跟他学学。”
与此同时,院子里。
围着杨支书,其他人坐了一圈。
各个吞云吐雾的,全是不省心的老烟枪。
杨支书眼见孩子们都离得远些,这才对吴远提起道:“小远,听说你准备给亚运会捐上三五百万?”
一听这话音,吴远就知道大姨子提前透了风了。
马长山、杨贲俩人听着,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捐款可以,给亚运会也行。
大家之前也都捐过,十块八块,三块五块地捐。
可别一上来,就出手三五百万呀!
这不是平白打水漂了么?
咱们亲戚一场,捐给我也好啊。
起码还能亲上加亲的。
结果吴远却笑了,解释道:“爹,那不是捐,那是赞助。”
杨支书俩眼一瞪:“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白给么?”
马长山解释道:“白给是不假,但是赞助的话,亚运会得保证在众多场合打出盼盼家具的招牌和广告语,就比如那句‘盼盼到家,安居乐业’,对吧,妹夫?”
“对头,”吴远肯定道:“这赞助跟打广告一个意思,就是针对性更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