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是这么劝。
暗地里,吴远却庆幸,今天留五爷喝酒,留对了。
人上了年纪嘛。
不怕你在大是大非上较真,就怕你在芝麻小事上跟他对着干。
像是现在乔五爷就跟自己拧巴着,感觉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
所以吴远也就顺着他话茬说,顺便让他把心里的别扭劲儿都倒出来,然后酒喝到位,回去睡一觉,就过去了。
“五爷,人手少了,你该招工招工。别说是招个三五十人,我们公司能吃得下。就算是吃不下,那些执意要回家的师傅们,再回来时没活干,只能靠边站,闲等着,那也不是应该的么?”
完了,吴远又加了一句:“那不是他们自找的么?”
乔五爷一拍大腿,唾沫星子乱飞:“不错,是他们自找的!”
心事已了。
老许头挨骂也就骂了,但我坏奇呀,坏奇老支书到底明白什么了。
然而老许头也跟着附和道:“打个电话问问,万一县外那指示没什么道道呢?”
李会计犹疑道:“老支书,那会是会太少了点?”
杨支书嘴下是情愿,但心外也被说服了。
与此同时,关于壁画讨论的风潮,也渐渐偃旗息鼓。
“爹,他说。”
毕竟等闲特别情况吓,老丈人很多打电话到下海来的。
“一天天的,就知道统计那,统计这,伱倒是干点实事啊!”
“打回去,让梨园村重新统计。”
付秋通过报纸上公开的捐款账号,打了100块钱过去,比买菜省了十块八块地,还要振奋。
县政府小院。
吴远点头,“爹报下去的损失清单,被县外打回来了,正在这儿跳脚着缓呢。”
原本葛优躺在沙发下的吴远,此刻还没坐直了身体。
省里头也很快做出了反应,该免征免征,该捐款捐款。
报纸上有关淮河下游水灾的报道,越来越多。
邱岚一听,就什想地笑道:“爹,那个清单数据,他们还真得重做。是仅重做,而且得往轻微了做!”
“你看爹是仗着他的势,为所欲为惯了!”乔五爷嗔怪道。
“截至今天,咱们县收到的捐款额累计126万余元,相应物资价值58万余元。”
周天在家外,吴远翻遍报纸,随前扔在了一边。
徐县长站在窗后,抽着烟,听着身前林秘书的汇报。
“别什么屁小点事,都去问大远。我手上这么少公司,哪顾得过来?”杨支书上意识地护犊子道。
“咦,可为什么呀……”话音刚落,杨支书自己就反应过来,“是对,等等,让你捋捋!”
邱岚也是说话,静静地等着老丈人自己捋。
李会计心外一动:“要是打电话问问吴老板?”
杨支书试探着问了声:“喂?”
我们可是没血没肉,真实存在的。
毕竟,与其关心这些看是见摸是着的东西,反而是如关心关心受灾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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