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城怔了。

夏妩的眼泪这会儿却是怎么都止不住了。

“我知道小小和孟盟官的几个孩子很特别，也很金贵，但我作为他们的舅妈难道会害他们吗？我也跟小小解释了那个玩具是怎么来的，怎么还要轮流来指责我呢？因为他们的宝贝和金贵，我都已经小心翼翼地跟他们相处了，还要我怎么办？他们来了，我又是天天给做蛋糕点心，又是送玩具送衣服的，难道还不够好吗？”

“阿妩......”

“要是不送，你会不会就来说我对他们不够亲切亲近，对他们不够疼爱了？而现在我送了，只要一个玩具玩得不好，就是我的错我的罪了是吗？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行？我知道小小是江家的公主，只要是她的事，她的孩子的事，就是江家所有人的大事，可我住在这里有多少归属感？这难道就不是我的家了吗？”

“夏妩！”

成城站了起来。

他刚开始想要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但是听她越说越有些不对劲，神情也微变了，想要阻止她再胡说下去。

夏妩却是哭得不行，透过泪光看着他，神情有些凄楚，“阿城，你摸着你的心回答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小小重，还是身为你的妻子的我更重？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的地位永远也比不上小小？”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清清楚楚地回答我？”夏妩捂着嘴，泪水纷飞。

成城脸都黑沉了下来。

拿她跟江筱来比较吗？怎么比？

“你说不出来是不是？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这么多年来，平时你回家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永远都不如小小过来Ｄ州的时间多。她没回来的时候，你大多时间是在营地里的，要训练，要出任务，要开会，要找队员了解一下他们的心理状况，你永远都很忙，经常是三天两头打电话说今天不回来了。”

夏妩看着他那黑沉的神情，只觉得心里越发难受，她有些控制不住，反正都已经说出来了，那就继续说下去吧，一次说完吧。

“可是小小一来呢？这个暑假，你除了真的有大任务，几乎都天天回家来吧？晚饭都不落下一顿的。为什么？”

成城走到她面前，“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她回来了，我们算是一家团聚，我回来吃的是团圆饭，这种机会越来越难得，一年也不过就是两次三次！”

“你撒谎！你这样能说服自己吗？你自己都不能相信吧？小小都不是你亲妹妹，你们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要不是她一开始就已经跟孟盟官在一起，要不是他们的感情无法破坏，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当她的哥哥，而是想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成城已经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他眸光幽暗地紧紧盯着她。

这样的眼神，让夏妩心头一颤，立即就清醒过来，那后半句话就再也不敢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