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还没有完全过去,他此行回家,就是让母亲到教务处,把事情了结了,将来他才能把麦小芽姐弟仨接到江城去。
“景哥哥,我也没多好,又是个拖油瓶,麦家亲戚都不跟我来往了,生怕我们会向他们借钱,你倒好,明明知道我就是一火坑、拖油瓶,还愿意带着我……”麦小芽蔫蔫地说。
危景天轻轻松开了他,恨不能把她眉心的愁绪熨平,语气越发温润:“小芽,说什么呢,我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没有这么生分的话。”
麦小芽心中一暖,他的嗔怪也像阳光一样温暖人心。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前世她也憧憬过一份完美无缺的爱情,可天不遂人愿,她和危景天有前世之盟,却有缘无分,最终还是被麦小言祸害,不但危景天丢了性命,连她也被下嫁傻子,被沈星辰一把火烧死。
今生今世,得到危景天的爱她并不稀奇,但她发誓一定要让自己足够强大,去捍卫这份感情、去保护眼前的人。
“景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发誓。”今生,她要做的事不仅仅是爱他,她有太多的责任要承担。
“小芽,我离开家之后,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你们仨受到伤害,知道吗?”危景天忧虑地交代道,仿佛明天就要离开家,把麦小芽置于危险之下,对麦香秀陷害她的事,他也听说了,所以才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思及此,温润的目光略过一丝冷冽,那一夜,他只是手指轻轻一动,便要了麦香秀的性命,他的亲卫队手段一如既往得干脆利落,她完全没有痛苦。
为了麦小芽,他一直隐瞒实力,可那一次当麦香秀向她举起了屠刀,他再也忍不住出手了。好在父亲一如既往地站在他的身后。
“小芽,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事,小事我无法为你一一处理,如果有人欺负你,洛一达是可以信任的人。”危景天磁性的男中音有些冷冽。
“他?景哥哥,你不是怕……”麦小芽不解,他明明在说害怕她会忘记他,怎么会让她去找洛一达呢?
见她眼眸浮现了迟疑,危景天安慰道:“小芽,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可以有自己的交友圈子,在未来我不在的时候,有一个人保护你,不是更好吗?”
麦小芽有些生气,“那你就不怕……”
“不怕什么?不怕你被他抢走?还是不怕他欺负了你?”好看如刀刻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胜券在握、胸有成竹,完全是上位者姿态。
麦小芽脸红了。
“你太小看你景哥哥了。”他用力地握了握她的肩,沉醉于她为他担心的表情中。
解开了心结,心情就像熨帖了一般温暖自在,细细端详起几个月不见的危景天来,“你瘦了,是不是在学校过得不好?”他明明黑了瘦了,眼神也比以前沉稳阴郁了许多。
危景天便把军校军训如何严苛、室友之间的趣事讲给她听,听见她咯咯如山泉的笑声,笼罩在心间的阴霾一扫而空,明媚的山色中有美一人,赏心悦目。
翌日田间,蒲公英长势喜人,很快长到二十厘米高了,锯齿状叶子越发青翠欲滴。
危严卷着裤管,提着从供销社买回的磷酸钠,在麦小芽的帮助下,一勺勺分散在花株下,又取了一些农药兑水洒在田里。
起初危严对洛一达提供的除虫、施肥方法并不认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干什么,可他收到了亲卫队的消息,那是一叠关于江城洛家和洛一达身世的资料,a4纸张足有一寸高,足见洛一达对洛家的重要性。
他掌握的信息可比麦小芽要多多了。
放心地施肥撒药,麦小芽便一天一趟地来田里洒水,不出一周,一亩地的蒲公英全部长大了,有的甚至结了小花苞。
不过,也就在这时,村里流传了一个说话:危家在种植鸦片。
“鸦片?怎么可能?那些人怎么传的?”当听完麦小溪绘声绘色的转述,麦小芽喷水了,在白石村蒲公英是常见的野草,即便平日没人摘来当菜吃,可开花擎起的白色小伞不是假的,麦小芽真怀疑他们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麦小溪似懂非懂,也知道鸦片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全村不会说得那么难听,“鸦片是什么东西呀,姐?”
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难管了!麦小芽看过本草,自然知道鸦片是罂粟子提炼的,也知道大清朝就是损在鸦片上,是一种神经麻痹药物,吃三次以上必然上瘾,而且毒瘾极其难戒。
她只问:“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听谁说的呀?待姐去撕了她的嘴!”
麦小溪气鼓鼓:“还有谁,当然是李小玉和余小琴两个,到处所咱们在种鸦片!”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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