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呢?别说谁都有,就我白忙活了一场?提成总要吧?”好歹他是销售骨干呀!
麦小芽腹黑地吐了吐小舌头,“洛家大公子哪儿看得上这点小钱?就便宜我这个没爹没妈的小拖油瓶了吧……嗯,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说着不等洛一达反应过来,把票票塞进了口袋!
碍于良好的贵族教养,洛一达又不能去抢,气得指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行,麦小芽,没想到你这么腹黑!这么贪财!这么……”
“嘻嘻,你不是不拜金不肤浅的么?既然你看不上钱,归我没毛病呀!”麦小芽打着唿哨儿,跑去把钱分给危严。
岂料一进门,危严正往手提袋里塞衣服,像要远行的样子,麦小芽忙问:“危叔叔,你……你要出门吗?”
危严把衬衣叠成小豆腐块,放进一丝不乱的手提袋,抬眸望了一眼麦小芽,“小芽,蒲公英收完了,我要去江城看看你景哥哥,家里暂时交给你打理。”
郑怡走了一个月了,现在危严也离开了,麦小芽当初的担心是正确的,危家没人了,他所谓的打理,就是让麦小芽照顾照顾猪栏里的六只小猪、鸭笼的六只鸭子,还有四只鸡。
双瞳登时漫上一层忧虑,麦小芽急迫地问:“景哥哥出事了吗?为什么干妈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她最怕的就是危景天像前世一样,遭人陷害,就算麦小言还没有出狱,可他上次的忧虑不像是假的!
他的忧虑牵动了她的心,而她的忧虑则刺伤了洛一达的眼:她的世界充满了危景天的影子,从未见过她以同样的忧虑望向自己。轻微地叹了气,洛一达安慰自己,他可以等,等到她发现他的那一刻为止。
危严安慰了麦小芽几句,把钥匙交给了她,便提着包出门。
“等等,危叔叔,买蒲公英的一百来块钱,你带着路上用。”麦小芽把钱塞给他。
危严懵然了片刻,嘴角浮出笑意,“卖出去就好!这些钱是你的,你拿着吧。”说着便要走,麦小芽怎么肯依,她虽然穷,但也要穷得有志气,不能白白占了危家的土地。
“危叔叔,你要是不拿,来年我可不敢种你的田了。”躲不过麦小芽的执拗,危严一个退伍军人一向言出必行,既然是合伙种的蒲公英,自然钱财一起分,问了几句蒲公英交易的事,接过钱便离开了白石村。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洛一达打翻了陈醋:“瞧着吧,危家有钱,瞧不上你那点子小腿毛!”
默默白了他一眼,麦小芽做了个鬼脸:“洛家家大业大,干嘛跟我争腿毛?”
洛一达的声音一窒,食指戳着她的额头:“好好好,我资本家敲骨吸髓是吧,那行,赶明儿收根须的时候,别来求助我。”
岂料麦小芽什么都不硬,就是脾气硬、骨头硬,头一扭闪进门,“哼,不求就不求。”
洛一达哀嚎,一路小跑着追上去,“喂,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见麦小芽一言不发地收着草席上的蒲公英,便屁颠屁颠地上来帮忙,心里哀叹,当备胎的苦有谁能知?
江城,国防科技大学,教务处。
教导主任田归林反复审查助理送上来的一沓资料,口中喃喃自语,“两个人的条件都出类拔萃,危景天要出色一点,但是……家庭结构嘛,好像莫中棋更优越。”
同一办公室的女教师钟思甜撇了撇嘴,“莫中棋是独生子女不假,但人危景天各方面的条件都优越于他,怎么就不能提了士官?”
刚恢复高考后,报考国防科技大的海防班的同学中,有三分之二年龄超过了三十岁,危景天是这届新兵中唯一一个年龄小、各方面水平都远超他人的学生,因此受到很多人的嫉妒和排挤。
这不,学校第三批给学生提士官,终于轮上了危景天。因为每批次提士官的名额有限,一次两三个,这次两个,选中了危景天和莫中棋。
钟思甜对危景天的家庭结构有所了解,按照他的年龄,出生那会儿还没实施计划生育,所以成员结构并没有问题。
莫中棋已经三十岁了,又是莫参谋的儿子,莫参谋早些年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偏远山村,去年才回城,官复原职,也派送了各类保险和医疗服务,对他曾经在乡下缺了条腿的事故进行弥补。
说到弥补被下放的老干部,基层实施的时候,自然就把弥补的对象转移到了他们的子女身上,莫中棋就搭上了这趟便车。
其实,不论是学业水平还是业务能力、体能训练,年过三十的莫中棋在数年风霜的磨砺下已经远远落后于后生仔危景天。出于同情和或多或少对老干部的奉承,这批提干的名额就落到了他头上。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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