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芽本不想在顺春堂住,对房中设备也不十分在意,见床头安装的开关正通房顶的灯,便伸手去按,结果灯没亮,人却炸毛了。从指间传来的酥麻,令她全身一颤。
这开关漏电!这是麦小芽撤手后的第一反应。
看来马春花若不是对员工比较刻薄,便是对她有偏见。既来之则安之,麦小芽便没计较这些,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螺丝刀,拧开了开关的螺丝,几根线路乱接一气,想不触电都难。
这个房间设备、采光都不太好,但好歹是麦小芽在城南乡的一个落脚地之一,她必须把线路修好,动手之前必须把闸刀关了。
麦小芽在门口两米多高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电匣子,便找了一个竹竿,把闸刀关了。为了防止有人使坏,麦小芽特意把竹竿带回了房间,开着门便开始修理开关。
重活一世麦小芽在危景天的调教下,虽然小学才毕业,却把初中物理关于电路的知识给学完了,拆解开关重接这等小事,当然难不倒她啦。
天生一双巧手极快而细致地把开关拆解后,便顺着电路的颜色,把开关重新装配好,只剩下最后一根电线,麦小芽手指活动太频繁已冒出了汗珠,便在衣角上擦了一下。可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救了她一条小命。
只听见一声“滋滋滋”电流过线的声音,头顶的灯泡闪了两下后“啪啦”一声爆裂了,玻璃与烧焦的钨丝爆裂一地。
所幸麦小芽在那一刻低下了头,否则细碎的玻璃定蹦入眼睑,一双眼睛就交代在这了。
正当麦小芽骇然之际,一道黑影从门口闪过,“谁?谁在那里?”麦小芽快速跑到门边,可黑影在转角处便消失不见了。
门口电闸下,横着一根手指粗细的小竹子。
看来上岗第一天,便有人按奈不住要对她不利了。
麦小芽隔着衣角,把竹竿捻在手里,用干净的塑料薄膜套取了指纹,整理了情绪,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敌人在暗她在明,她不能轻举妄动,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今天纵然在后厨大出风头,就是为了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小人,本姑娘虽然年纪小,可并不是好欺负的。
马春花洪亮的大嗓门带着爽利的笑,从走廊走向麦小芽的房间,“小芽!新房间收拾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给你添置点什么呀?”神色间颇有关心之意,可麦小芽当然明白老板娘仅仅说说而已。
便按下有人偷开闸刀陷害她的事,“没有。”
也许她的声音太过清冷,杀气慑人,饶是见多识广的马春花也被她冷漠清透的视线给慑了一下。
“小芽,怎么了?对新房间不满意吗?”马春花虚情假意地问,硬板床、破席子,电路还是坏的,能满意才怪!
“老板,也许我和顺春堂没缘分,才上岗第一天,便遇上电路爆炸的事。”麦小芽无奈耸肩,指着满地爆裂的碎片,一脸阴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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