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玲玲嫌恶地后退两步,“你别问了!我们不会冒着被开除的危险扔你摆布的!还有,小芽说了,她不喜欢你!”说罢头也不回,甩着马尾就回到了教室。
沈星辰的眸光闪现着恨意和忧伤,发誓一定要征服麦小芽,让她诚服在他的脚下,像一条狗一样任他发泄,就像当初对待麦小言一样!
想到麦小言,他充斥着愤懑的心脏涌出一抹快感、酸爽,那具粉嫩的身体便在脑海里出现,被拒的情书也变得不那么讨厌,至少给了他一点幻想,如果那张脸换成麦小芽该多好呀!
如此想着,便越发心痒难耐,可碍于沈思年严苛的管教,他只能寄希望于麦小言,让她再诚服一次,应该不难吧?他向麦小言投去邪肆一瞥,正好碰上了她那双满含愤懑、探寻与不甘的视线。
与他的想法一致,麦小言也想着能不能从他身上挖出什么线索,可以找回丢失的衬衣。放学后,二人不约而同钻进了小白河旁的白桦林,见四下没人,沈星辰猴急地去扒麦小言的衣服,却被她语气冰冷地拒绝了。
“怎么了?你跟我到这里来,还装什么清高?我们不是有过一次了吗?”沈星辰无耻地挑起了麦小言的下巴,邪魅而刻意。
麦小言嫌恶地挡开了他的手,眼中的不屑愈盛:“你拿了我的衬衣?还不赶快交给我!”
“什么?”沈星辰并不停下手上的动作。
“放尊重点!我的衬衣,是不是你拿的?还给我!”麦小言挣扎,却无法抵挡他的放肆,死守着沃土不让靠近。
沈星辰带着嗜血的贪婪,说:“什么衬衣?我没拿。不过,很快,我就要拿走了!”
麦小言终究没能闯过第二关,在确认了沈星辰没有携带衬衣要挟她时,麦小言放弃了抵抗。
一场情事终了,心满意足的沈星辰突然拿了她的衬衣,塞进裤袋:“既然你说要用衬衣留给我做纪念,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放下!别碰我的衣服!”麦小言如临大敌,却挡不过沈星辰的手脚,抢不到衬衣,只能干着急咒骂起沈星辰来。
沈星辰却没有一点儿归还和愧疚的意思,一根竹节似的手指在她羊脂班的面上划来划去,放肆地吐了一口热气在她的耳郭,挑逗她、戏弄她,“万一将来你不认账,我还有证据呀。”
“你要什么证据?你想干什么?”麦小言心中痛恨,莫非沈星辰有什么见得不人的计划?
沈星辰冷笑,“有了这件衬衣,将来我想什么时候约你出来,你就得出来,还敢拒绝我吗?”胸有成竹又坏到极致的样子,令麦小言恨不得一刀把他捅死。
“捅死?”一个大胆而叛逆的想法在脑海中渐渐成型,麦小言的双瞳从最初的愤怒慌张慢慢变得阴狠。
姑且让你再潇洒几天,等我解决了麦小芽那个贱人,再来找你算账!
麦小言这样安慰自己。
完事后,沈星辰走了,麦小言随便找了个借口,去隐秘的地方找到晒干的乌头,焦黄的叶子和花苞,修长的藤蔓,果然和蛇舌草有几分相似,掺杂其中乍一看是根本瞧不出来的。
麦小言估摸着过两三天,麦小芽就该带着蛇舌草去找老陆了,便趁着四下没人,钻进里屋,把乌头花叶和藤蔓都掺杂在窗台的蛇舌草里,掺了足足有半斤。此后便日日暗地里看着麦小芽的一举一动,确认她的确把蛇舌草收了,放在篮子里带到了集市,并称给了老陆,老陆还多给了她钱。麦小言便吹着小口哨,心满意足地从集市上往回走。
迎头回走,碰上了正在集市上买东西的危景天,她的一颗心又泛滥了爱意,忍不住偷瞄了他几眼。
危景天直直向她走来,一双深邃的眸子飘在她身上,嘴角范起了甜软的笑意,麦小言的心跳都乱了几个节拍,扬起一只手向他打招呼,却发现他直直地走过她,目不邪视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向她身后的摊位走去,摘下了与麦小言身高齐平的一顶女士草帽。
麦小言的肺都要气炸了!
女士草帽的确不是他该有的东西,那一定是送给什么人的!麦小言很是愤懑,一想到可能是送给麦小芽的,她的气愤变成了仇恨,只想马上让麦小芽死。
两天过去了,眼见离童伟业限定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一天,麦克俭的高血压就犯了。
他在橘树下抽了一根烟,在起身的片刻突然眼冒金星,一头扎在土里起不来了!翠姑和麦香秀正在中院剥花生豆,只好先把麦克俭扶起来。
麦克俭脸色煞白,呼吸困难,像是快断气了一样,求生的念头让他不停指着胸口的口袋,“药……药在这!”
翠姑一摸,口袋空空如也,“没有啊!”
麦克俭一急,血压越发上升,头脑发胀,血液似乎要冲破血管喷涌而出,却没有办法抑制,麦香秀一见父亲出了事,把他翻来覆去找药却一无所获,三个人都急得不得了,“怎么办?怎么办?”
翠姑是见过麦小芽成功治愈了丈夫的,当即让麦香秀去找麦小芽,麦香秀火急火燎地把麦小芽从集市上拉回来,一路骂骂咧咧,无非是说她没尽到孝心,连爷爷生病了还有心思上街之类。
麦小芽冷笑,若说孝心,谁能比过麦小言呢?她给麦克俭准备的好东西,可是好用得很呢。回到麦家,就见麦小言站在门槛上,一脸阴沉的笑意,仿佛麦小芽就是一只即将要上钩的死鱼。
何不将计就计?麦小芽简单地给麦克俭做了心肺复苏,然后去后屋窗户下拿了晾干的蛇舌草,掐了花苞和叶子拧成团,给麦克俭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