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香秀徐徐抬手,颤巍巍的食指在麦小言和麦小芽之间游移,众人凝神屏息,慌乱的气氛变得紧张。麦小芽却只是淡定地看了大姑一眼,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着实惊呆了在场者。
三十秒后,沉默如胶凝般难受,麦香秀的手指终于指定了一人:“是她!就是她!”
那人竟是麦小芽。麦小言松了口气,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笑意,胸有成竹地期待着梁思翰亲手给麦小芽戴上冰冷的手铐。
“对,就是她!吃了她给的蛇舌草丸,我爸才会死的!我爸可是她的亲爷爷!她简直不是人,连亲爷爷都不放过!”刻意掩饰的忐忑溢出她的声线,被麦香秀抬高的音调暴露无遗。
既然麦小言已经出手,害死了她的父亲,那何不用父亲的死困住麦小芽,再对付麦小言那个贱人?这是麦香秀当时的想法!
麦小芽呵呵冷笑:“大姑,说话要有证据!如果我能害死爷爷,就不会去救他,直接让他高血压发作、呼吸衰竭身亡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
她的话让乡亲们茅塞顿开。
“是啊,她根本犯不着啊!”
“老麦第一次高血压发作,就是小芽救的,怎么可能会是她杀人呢?其中一定有猫腻!”
乡亲们似乎忘记了警察的存在,化身查案者说得头头是道。
梁思翰不得不提高声音,“静一静!闲杂人等不要干扰办案!”可乡村民风纯朴,噤声后的乡亲们没有散去,而是在黄线外期待事件的真相。
麦小言的慌张在一扫而过之后,化为了镇定,废了这么多手脚才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不除掉麦小芽她绝不善罢甘休,“呵呵,自从得了两千块抚恤金,她就一直视我爷爷为眼中钉肉中刺,因为我爷爷曾经说过要收回我三叔的卖命钱,麦小芽心思歹毒,又不敢明面上下手,第一次高血压发作时,她装模作样施救,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听,收买我奶奶的信任,我奶奶才会在第二次事发后请她来救治!”
说罢,她把哭得嗓子沙哑的翠姑拉到麾下。翠姑丧夫心痛,对麦小芽的恨意滔天,当即冲到她面前,要抓她的头发,“你个害人精!要不是你,我秀儿她爸怎么会死!你还我老公命来!”
被她带动的麦香秀也扑上去,两个疯子一般的女人恨不得将麦小芽生吞活剥了。可危景天怎会让他们如愿,把麦小芽护在怀里,一只大手随意一掀就挡住了两个女人。
“我不打女人,但如果你们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不介意破例。”坚决的男中音带着浓浓的威胁,危景天就像一个自带巨大辐射的雷达,震慑了两个疯子般的女人。她们居然不敢往前一步。
“危景天,你想包庇她?”麦小言趁机出来作祟。
一个凌厉的眼神杀到麦小言脸上,军人刚正而坚毅的气势扑面而来,危景天冷笑:“麦小言,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深不见底的眸子要望穿她的躯壳,把她剥皮拆骨把最黑的心瓣曝光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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