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华挥挥手,连敬语都不愿意用了,“妈,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最近你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了,最近周想的声势涨起来了,最近太多让你看不惯的人都过的比你好了,所以,你心里不爽了,对不对?
可这些,又与你打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你在18岁时为自己未来做主,并没有特意针对你和父亲的事情,而是想用这个事实告诉你,我已经32岁了,32岁的你已经有了13岁的我,为什么我的32岁,为什么32岁的我,还不是个真正的自由人?
是不是要让我去报纸上,去电台,去电视台这些媒体上,通知到各家各户说我要跟你们脱离关系,我才能算个真正能为自己而活,真正为自己未来做主的自由人?
是不是?
你是不是想要我对你的最后一丝亲情都不存在了,你才能真正放手?才能不参与我的生活当中来?
是不是?”
丁凤琴被儿子的质问连连后退着,这不是她的本意,她是为了儿子好啊!她想让她儿子的未来是一条光明大道。
儿子娶了那个女佣,以后还能有什么样的前途?
姜卫华抬眼看向屋内的父亲,“您若再由她这样势力下去,别怪我真的跟你们脱离关系,也别怪周想断了您的供应。
别真拿自己当做她外公了,在她的心里,她的外公是那个埋在公墓里的人,您不会以为她那天没暴露您是在维护您吧?她维护是老领导的面子,懂不?
我亲自给您点出来,让您接受现实,不要自我感觉良好行不行?不要找不准自己的位置行不行?
别人都看到我在努力的帮她,可是,谁又能比我更清楚她的拼命和努力呢?我帮的只是生活上的一些便利而已,我这一点点的小忙,连你们的错误的百分之一都弥补不了,我妈她竟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说那勋章有我的一半。
连一直陪在她身边,真正帮助她的凌然,都不敢说那勋章有他的一半,我妈,她哪来的自信和优越感?不是您给的吗?她一介妇人, 站在什么位置去俯视周想的?
又凭什么能去俯视周想及周家?不是您给的吗?是您以前用瞧不起的态度俯视着没有文化的母亲,俯视着身为平民的周家。
现在,周家起来了,您们站的位置没人家高了,又用长辈的身份去俯视别人了,是不是?
即便您可以厚着脸皮站在长辈身份去俯视别人,我妈她凭什么的?做为姜兴安,您跟人家没有血缘关系,做为蒋宇平,您是有妻有女之人,我妈又凭什么用那么轻蔑的语气讨论那枚勋章?
您到现在都没活明白您自己的身份,难怪我妈也摆不准自己的位置,我告诉您,您是姜兴安,已经是改不了的事实了,所以,您别想对周想摆长辈的谱,只会徒增笑话让别人讥笑而已。
我结婚已经是事实,同样改变不了,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那边不欢迎您二位过去,任何时候都是,记住了。”
说完,姜卫华转身离去,眼角的泪也不由得滑落,他也想恨,也想像周想那样,找个让他可以怼天怼地的人来恨一番,却找不到,最恨的两个人,却是带给他无限憋屈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