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准备了五桌,请了管家村的一位流动厨师,带着三位小工。
中间堂屋摆放两张方桌,东屋新房里摆放一桌,院子里摆放了两桌。西屋锁了门,里面应该都是烧烤工具。
宴席一应用具都是管厨师带来的,这时也没有圆桌面,基本都是方桌,坐八个人。
周想点点头,不错,送亲的两桌,自家和六人帮,加上管家村的后生,再加上厨师,正好。
谁知道,送亲的来了二十多人,包括新娘子的父母。
周想觉得自己长了见识了,从没见过父母送嫁的,还什么嫁妆都没有。
进来后,立刻霸占了三张桌子,位置占住了,就开始到处打量。
这个院子和水利局的差不多大,也是三间正屋,一间锅屋。
新娘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衣服,被送进了东屋。
她的父母兄弟堂兄弟就跟着坐东屋的桌子。
周想恨不得把这些人都踹出去,新娘这屋桌子,应该坐的是给新娘送嫁的好姊妹们,一群大男人加老女人坐进新房里像什么话?
幸好这里不是真正的新房,否则真隔应人。
周想见唐梅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攥紧的拳头暴露了她的心情。
周想坐到床边握握她的手,示意她放松。
“哎你个丫头片子坐新床上干嘛?到时候生个丫头出来怨谁?”
黝黑皮肤,满脸褶子的老妇女尖声喝道。
周想知道这是唐梅的婶子,她旁边那个有点懦弱的老妇人,才是唐梅的母亲。
“我哥就喜欢闺女,特意叫我在这床上多坐坐。”
老妇人被怼,想发作,被旁边的新娘子母亲按住,眼珠转了转,问道:“你有几个哥哥?都结婚了没有?这房子是你哥的?”
周想甜甜一笑,“我有一个哥哥就是今天的新郎官,但是,我有一堆姐夫,这房子是租的,我家在镇里住不下了,就在这里租个院子将就一下,以后还是要回去挤挤的。”
老妇人撇撇嘴,本以为今天能跟来探听一下,给自家闺女也找个能出得起四百块钱的婆家呢!
看来,这家也是穷,再看这小姑子身上穿着土不啦叽的格子布,四百块钱不知道从哪儿凑的呢!
呢子格:我土吗?
出去观察的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见周想有问必答,便问道:“那边西屋干嘛锁门?”
“噢!那边是房东家的东西,租房子给我们的时候,就说了,只租两间加锅屋。”
男人泄气的坐下,都查看过了,只有这间屋子一张床,堂屋除了摆放的桌子,别的啥也没有。
突然又抬头问周想,“这里只住你哥俩人吗?”
“嗯呢!我们就租了一个月。”
“一个月多少钱?”
“三块钱呢!太贵了,就这房东还不愿意租,说要不是因为这两个月刚好不用,才不往外租呢!”
“三块钱,是有点贵,两个人住着划不来,要不,我们也来住一段时间。”
周想死死按住唐梅的拳头,笑的更加灿烂,“请问你是谁?”
“我是唐梅大哥。”
“我嫂子有大哥吗?没听过呀!我只听说嫂子已经和家人写了切断书,还有大哥父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