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啊,年年都是这样。”严玉芳满心想着明天的事,兴致缺缺。
“我听说市区以后要禁燃烟花了,走吧!咱们三口难得出门转转.......”
方严继续死缠烂打。
方卫东站在房门,似乎也有些意动。
“好吧好吧。”严玉芳终于被说动了。
三口人步行走出九溪园,迎面就是熙熙攘攘往前移动的行人。
走出去没多远,方严就不见了踪影。
“儿子呢?”严玉芳下意识紧张道。
好像怕方严走丢了似的。
“都这么大的人了不用担心,他还能找不到家?”
方卫东这么一说,严玉芳自嘲的笑了笑。
是啊,儿子已经长大了,再不是上街时必须看紧、不能离开自己方圆一米内的小屁孩了。
“哎,一眨眼儿子都快能娶媳妇了。”
严玉芳偎着丈夫,仰头看向绽放在夜空中的烟花。
言语间有欣慰,也有对自己逐渐老去的伤怀。
“哎,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方卫东同样仰头看着烟花。
想到胆大包天的儿子,老方不免有些无奈。
他的烦恼,严玉芳不知道。
所以严玉芳也不认同丈夫的说法:“你啊,对儿子要求太高了。你自己想想看,咱们身边谁家的孩子比阿严优秀?
就说去年你出车祸,还不是阿严把咱们家顶起来了?
要是没儿子,我当时可能都撑不下去。”
“我没说阿严不优秀,但他的胆子实在太大了。我是担心他以后跌跟斗。”方卫东道。
“男孩子嘛,胆子大总比唯唯诺诺的好。”
严玉芳先替儿子辩解了一句,然后道:“现在年轻人比咱们那时候开放多了。也不怨阿严没忍住,你也知道小鹿那黏人的劲头.......再说了,两人反正要结婚,发生那种事无非早一天晚一天。”
严玉芳以为丈夫说的‘胆子大’,是指儿子睡了林经纬女儿这件事......
方卫东说城门楼子,严玉芳说胯骨轴子。
两人的聊天根本没在一个频率上。
说起林鹿溪,严玉芳忽然有点不高兴了:“林经纬怎么想的啊,让小鹿拍什么戏啊。”
“不用担心。等小鹿的新鲜劲一过,自己就会退出了。她啊,就是贪玩,看什么有意思就想试试......”
对小鹿脾性知之甚深的方卫东,却不太担心。
“爸,妈!你俩在这儿享受二人世界啊?害我找了你们半天.......”
消失了一阵子的方严,忽然出现在了父母面前。
“怎么累成这样了?”
严玉芳奇怪的看着儿子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奇怪道。
能不累么,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方严往九溪园跑了一个来回.......
.......
第二天上午,方卫东把带去小鹿家里的各种东西装上车后,却迟迟等不来严玉芳下楼。
“阿严,去看看你妈妈怎么回事?”
“哦......”
二楼主卧。
床头柜的抽屉被全部拉开了,衣柜也翻得有些乱.......
“妈,你在找什么啊?”方严明知故问。
“儿子!你记不记得昨天那对镯子我放哪了?”
严玉芳看到方严后急忙问道。
“我想想啊.......”
方严装模做样皱眉沉思了一阵问道:“妈,平时你都把镯子放哪?”
“以前一直放在衣柜上边的暗格里。”
严玉芳指着已经打开的暗格道:“但我昨天拿下来后,明明记得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了!”
“会不会放迷手了?”
方严这么一提醒,严玉芳也不敢确定了。
“阿严,玉芳,怎么还不下来啊?”
这时,楼下传来方卫东的催促声。
“妈,咱们先去吧.......”
“可镯子还没找到啊。”
“反正在家里丢不了。等回来慢慢找,找到了再给小鹿也不晚.......”
在方严的劝说下,严玉芳终于决定先去了再说。
不过,上车前,方严忽然又对老妈道:“妈,你最好别在小鹿面前提认阿羞做女儿这件事。”
“我知道。”严玉芳澹定道。
“你知道?”方严奇怪道。
“嗯,小鹿心眼小,我认了阿羞这件事她如果知道了,会觉得我对她的爱被分走了。到时她不敢跟我怄气,肯定要去闹你了。”
严玉芳的分析非常合理。
不得不说,了解女人的还得是女人.......
但已经达到目的的方严,却认真道:“妈,小鹿不是心眼小,她只是太在乎我们俩的感情了!”
“咦......”
严玉芳发出一声满是鄙夷的嘘声,斜眼看着儿子:“这还没结婚呢,我说小鹿一句,你就不愿意啦?
真是有了媳妇不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