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阙舞闻言不再多论,细细的听。
丁当回忆去了很远,神情流露悲伤,更有痛彻心扉,缓望华昂河川,自身的结界展开:
“我的师尊碧客,在连锁打压最紧要的关头,留下我们四师兄妹,带上岁末升香阁远遁武林。她在数百年前为半神,为了让香阁有一丝闯息的余地,组织当时依附于香阁的灵修。
与连锁展开血猩的杀伐,血染华昂河川,几尽从胤又国域染红了柒安。
江面人头翻滚,尸体不及处理,通通流入这条江河。血雨从西往东落了整整一个月。
师尊五天五夜后跌落神坛。连锁陨落的则为与师尊等相对的四大高手。
香阁传到我师兄妹这代,过了数百年安稳的时光。”
悠然白衣随风飘,一袭苍茫落胸间。柒安国的七级仙尊,从来不曾听过那些事。
丁当盈亮的话语未停:“这条江河在胤又国称之为华昂河,去了柒安国则为武都江。
不同的地方称呼不同,唯有水源为相同的,你可知靠这条河生存的百姓,在那个时候有多么的无助可怕?
也许每一场变更,都需要以血的代价来滋润,世代灵修守护的。
无非为昙花一梦,醒后所要面对野心者的征服,才为持之以恒的。”
千阙舞窒息,面色都是白的,听闻此语颇觉的,心头涌起一股凉意,无力支撑之际。
变异的愿力,一缕绵绵细雨般的力量,支撑内息不乱。有了空档脑海出现肃绝尘之影。
丁当回忆远走,并未理会这些点滴,依然陷入回忆中去了。
千阙舞似有解,又徒劳道:“你香阁的底还在吧,否则也不可能发展如此迅速?”
呵呵,丁当苦笑道:“岁末升香为一件灵器,合则为一,分则为四,一栋五层高楼。
支撑尘缘生灵的运转与储存相当的资源,此灵器是为民请命之根本。
师尊离开将此阁交与我四师兄妹运转,你可知对我们才为最艰苦的时刻?”
千阙舞微点头,一笑道:“每个地方要走过艰难的时期都不容易。可惜了安稳只有数百年。若有更久的时光,也许百姓能活的更好。”
哈,丁当不以为意道:“每个地方要立世,都有不可或缺的机缘与打压,香阁不会灭。
充其量运转这座城堡的主子,会随着事物的发展,而变得心力交瘁,先行离去罢。
何况香阁的意志是伴随便造化真人走的。连锁再怎么强大,他之底无法与香阁并论。”
千阙舞摇摇头,脱口而出:“倘若他们真看重你香阁,轮不到独运殿胡作非为了。”
嗯?丁当诧异望向姑娘。
千阙舞脑海两个影子不断交替,白嚣占去上分,语气不怎么好道:“抱歉,我有感而发。”
丁当直觉,面前的姑娘离的很远,为衍息仙尊的朋友,这些年柒安国立足的够稳。
不免否决说:“倾烟仙宗不会打压香阁,辰阁对香阁也不会放肆,焰红夜宗更不必说。
胤又国为连锁的根,纵使以香阁为重。你知晓吗,狼烟宗的灵宝多啊,又有哪个不眼红?
利来利往间,我香阁也只有让步与放宽心态来面对的份,凡事都有因与果啊。”
千阙舞一笑道:“你是对的。”
丁当多少知晓,她的矛盾在哪,有心一提当年之事,最终觉得需要衍息亲口相告。
再度望向华昂河川,在结界内并未离开说:“你会引起独运殿一级嫡传的打压。
此行还有诸多的变故。天选公主中意由来为狼烟宗的四主。他们之间的事谁也插手不得。
还望你回去新火客栈,凡事都需要留底,别再被独运殿的一级嫡传找上。”
千阙舞苦笑道:“你啊自己的麻烦都有大堆没处理过来呢,还有心来做别的事?”
“哈,好意的提醒还望你收下。”丁当耸肩开口:“吕娘在胤又国更对诸派事有解。
方才能在头一时间,把过去的相告给你。这个说法只要是胤又国的灵修都知晓的。
你可知四主的过去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也在外流传开来了?”
千阙舞动容问:“果然还有隐情么?”
“你刚才就想问。碍于仙尊不得随意出言污蔑,方才停止不多说的吧?常公子若真为四主。你能得到的只为他简化再简化的说法,而并非江湖所传,刚好有时间需要听么?”
“洗耳恭听。”千阙舞扬笑,齐流海遮住的眉微扬道:“江湖灵修所论为?”
哈。丁当这才划开屏障,向迷雾深处的新火客栈奔去道:
“你会被茗鸾姑娘逼杀,并且在最后留手,想必是她的仙尊出手阻止。
一个为妒而生的女子,是不会有太多的理智。更会留下些许松动的,为何不按本心走?”
千阙舞眸子微睁,苦笑摇头:“难道你知晓她说什么了?”
“无非与灵修所传大同小异罢。当年的事有她的影子在其中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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