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的这些花灯做工考究,可不像是民间的手艺。
果然,冰糖飞快说道:“主子,这些花灯是墨衣卫送来的,说是摄政王送主子的贺礼。属下请示了夫人,夫人说收下,可要收起来?”
“不用,继续挂着吧。”
傅元蓁打量着那些漂亮的花灯,一路看了过去,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顾云娘。
顾云娘走得很快,明显是听说她回来了,不放心特地寻来的。
她仔细打量了傅元蓁一眼,见她没什么异常,就问:“蓁蓁,这次宫宴没出什么事吧?”
“出了点事,不过跟我没关系。娘怎么出来了?”
傅元蓁摸了摸顾云娘的手,发现她的手有些冷,连忙扶着她往回走。
顾云娘却不放心,拉着她追问:“出什么事了?”
傅元蓁就把赵娉婷突然发疯跳水,还有戳了赵英一刀的事情说了。
故意没提对对子的事。
顾云娘听得直摇头,脸上满是嫌恶之色:“那安宁郡主也太胡来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疯,还险些弑父!
还有那个宁茵茵,居然给安宁郡主下药,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蓁蓁,你以后可要小心些,别什么人都信。”
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行,娘一想到你就要去那个什么巾帼书院,娘就觉得心慌。那巾帼书院的院长可是琼华长公主,她要是故意为难你怎么办?”
傅元蓁笑了笑:“娘放心,她不会的。”
傅宜萱可是白莲花人设,就算要为难她,也不会在明面上。
再说了,就算傅宜萱敢明着为难她,她也不怕。
她如今立的可是嚣张跋扈的人设,这次宫宴,满朝文武都知道她有多嚣张。就算她把傅宜萱给打了,他们恐怕也不会意外。
傅宜萱就不一样了。
她等了宁修那么多年,都成老姑娘了。宁修要是不娶她,她可就成笑话了。
哪里敢破罐子破摔?
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傅元蓁想着想着,突然有些饿了。
宫宴的味道是不错的,可惜冷风一吹,没一会儿就冷了。
她都还没吃饱呢。
傅元蓁遗憾地叹了口气,回房换了衣服,然后找顾云娘吃火锅去了。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提前让厨房准备了火锅,煮了就能吃。
母女俩美滋滋地吃了香喷喷地火锅,然后在院子里赏了花灯,这才回房歇了。
谁知第二天,满京城都流传起了宫宴上的两个对子。
赵娉婷爱磕五石散,发疯跳水,羞愤弑父的流言也传开了。
流言一传开,本就羞愤欲死的赵娉婷更是气得暴跳如雷,砸碎了满屋子的东西。
傅宜薇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赵娉婷正拿凳子砸门。
她被关在了屋子里,门窗都从外头锁死了,根本出不去。
“砰!”
“嗙!”
凳子砸在门上,然后又掉在了地上。
赵娉婷气得大喊:“快开门!放本郡主出去!本郡主要去杀了傅元蓁那个贱人!”
傅宜薇站在门口,听着赵娉婷声嘶力竭的叫喊,嘲讽地勾了勾唇。
“把门打开。”
屋里,赵娉婷再次拿起了凳子想要砸门,突然听到傅宜薇的声音,吓得手指一松,手里的凳子就掉在了地上。
这时,门开了。
傅宜薇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她:“你说你要去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