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洲轻飘飘地开口:“您不相信他能考上清北?”
“他那成绩,考个清华同方还差不多,还清北?”不是老父亲看不起自家儿子。
而是叶寒程除了一科英语能看以外,其他科加起来还没一百分。
就他这两百多分的成绩,考清北?
就算他是京城本地的户口,人家也不可能让他一个只能考两百多分的人上清北。
叶知洲不紧不慢地提醒:“您这话别被程子听到。”
叶靖元:“……”
老父亲有些挂不住面子:“知道了。”
叶知洲将刚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又拿下来:“我左右无事,便和您一起过去吧。”
他只是看老父亲孤单一人,勉强陪老父亲过去的,可不是特意去见蠢弟弟心上人的。
叶靖元对大儿子的心思丝毫不知,颔首道:“行,走吧。”
父子俩便同乘一辆车,径直朝着碧月湾的方向去。
此时的碧月湾。
秦渔眠闲不住就去厨房帮文姨打下手,叶寒程在楼上游戏室里玩游戏,郝佳佳则在小绵羊的后援群里和同担的姐妹聊天。
文姨见秦渔眠做起事来手脚很是麻利,略感惊讶:“你会做饭吗?”
秦渔眠一边剥蒜,一边回答:“只会炒几道简单的家常菜。”
“那也很棒了。”文姨不吝夸奖道。
秦渔眠弯着嘴角笑了笑,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嫩的后脖颈,骨节分明。
文姨不动声色地打听:“秦小姐,你是桑城本地人吗?”
秦渔眠:“嗯,我从小就生活在桑城。”
“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呢?”
“爷爷和弟弟。”
文姨问:“你父母呢?”
秦渔眠剥蒜的动作微顿了一瞬。
她声音平淡地说:“去世了。”
文姨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正准备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小姑娘,叶寒程忽然跑进来。
“秦班,我们去院子里摘葡萄吧。”他刚才在楼上看到院子里搭的葡萄架已经结出一串串紫色的葡萄了。
文姨:“秦小姐,您和小少爷去玩吧,厨房里面油烟大,对皮肤不好。”
秦渔眠知道文姨是担心她会因为提起已去世的父母而伤心,故意支她出去散散心,转移注意力。
她也没让文姨为难,将剥好的蒜放下,跟着叶寒程出去了。
暖黄的夕阳挂在天际,把半边天都映成了橘色的红,空气里弥漫着草木以及鲜花的清香。
秦渔眠走在叶寒程的身边,感受到微暖的风,只觉得整个人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叶寒程一出来就如同撒了欢的二哈似的,跑到围着的花圃前,蹲下身摘了几枝艳丽的月季花,然后又三两步迈到秦渔眠面前。
少年将磨了刺的花递给她:“秦班,给你。”
秦渔眠看了眼少年:“我们不是来摘葡萄的吗?”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伸手将花接了过来。
摘葡萄当然只是个借口,叶寒程就是想和他老婆单独待在一块儿。
叶寒程带着她来到一张木质的长椅:“秦班,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摘葡萄了。”
秦渔眠:“……”
看着少年一溜烟跑到葡萄架前,秦渔眠伸出手在娇嫩的花瓣抚过,心想:或许京城也没那么令人讨厌。
叶寒程没一会儿就摘了一串葡萄回来,他将表皮给剥了,露出饱满多汁的果肉,自己先尝了一口。
随即另外剥了一颗喂到秦渔眠嘴边:“秦班,你快尝尝,还挺甜的。”
秦渔眠看着眼前水润润的果肉,顿了顿,才张嘴咬进嘴里。
果然如少年所说,怪甜的。